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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問起,就推說是在深山裡迷了路,轉了一個晚上才僥倖轉了出來。

梁平安的父親見背得早,可他年少聰慧,道理經母親掰開揉碎說給自己聽之後,隨即將昨晚的所見所聞埋在了心裡。

直到大半年後,村裡來了一位遊方道士,從梁平安保留的那一條素白絲巾上面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

話分兩頭。

聶小倩看那喚作平安的孩子心地質樸,又見他家境貧寒,深秋時分都還要冒寒放牧,決定幫助他。於是在日出之前,留字巾一條,銀子百兩,當作是貧困助學金吧。

以這年頭銀子的購買力,一百兩,省著點,足夠一戶農家的十年用度。十年,差不多已經健康成人,能自食其力了。

做了鬼,還可以幫助到他人,聶小倩欣慰得來唸頭通達之下,鬼身飄飄欲仙。

當然,這都是假象,哪裡會如此簡單就飛昇了。所以她還是沉下心來,繼續寫她的小說。

做人的時候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廢,做鬼的時候就更不能半途而廢了。

只是讓她比較意外的是,她的隨手之舉,竟然很快就“人”上門來報恩了。

聶小倩不是晝伏夜出的夜貓子,但毫無疑問,鬼比夜貓子更加夜,就如那一句詩所說的,黑夜給了她黑色的眼睛,她卻從不用來尋找光明。

月華初上,聶小倩一如以往,早早就坐在了水中居里,思索著小說的事情。正神遊天外間,突然聽到了一陣很熟悉的啾啾聲,回頭就看見了那隻白狐。

白狐毛髮潔白如雪,根根散發著毫光,精神狀態很好,看上去之前受的傷似乎已經痊癒。

雖然只見過一次,但就像是老熟人一樣,聶小倩很愉快的拱手作揖,朝白狐行了個禮,這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

相比起女子的萬福,她更喜歡作揖。

白狐本就彬彬有禮,它人立而起,拱爪作揖,神態嚴肅而認真。

“令狐兄,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呢?”聶小倩忍著澎湃的笑意,問道。

至於為什麼稱呼白狐“令狐兄”,不過是她想到某部小說,一時興起的玩鬧話。

啾啾的,白狐聽了先是叫喚兩聲,然後蹦蹦跳跳,手舞足蹈起來,彷彿在表達心中的歡喜,然後它伸爪子指了指身後的一個角落。

聶小倩順著看過去,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枚雞蛋大小,紅彤彤的果子。

這枚鮮得嬌嫩欲滴,看著垂涎,忍不住要咬上一口的果子,聶小倩不由得想到:“這是傳說中的朱果,還是那一類在玄幻武俠修真世界擁有很神奇藥效的異果?”

然而無論這果子有多麼的奇異,她是一隻鬼,吃不了這些東西,所以面對令狐兄的好意,她只能笑笑,表示心領了。

白狐見聶小倩婉拒了自己專門送過來的異果,小小的眼睛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

然後在接下來好幾天,每個晚上,白狐都會銜來一些事物,或是不同品種的異果,或是其它能吃的東西,但聶小倩哪裡需要這些東西。

眼看著聶小倩不喜歡自己帶來的事物,白狐表現得似乎很煩惱,有些悶悶不樂的道別而去。

又過了幾天,白狐沒有再出現,聶小倩以為它已經離開了。畢竟這裡是招魂崗,是蘭若寺,千年老妖婆的地盤,白狐也許修得一些妖法,通了人性,但無論如何都不會是老妖婆的敵手。

白狐頻繁在這附近出現,是有可能引起老妖婆的注意的,聶小倩也考慮過這個問題,曾叮囑過白狐,讓它不要再來,只是白狐性子倔強,絲毫不為所動。

這不,白狐有三四天沒來,結果到第五天晚上,又出現了。

這次過來,它沒有帶任何的東西。

“你讓我跟你去?”聶小倩看了許久,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