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還是因為他要綁架蔣超?”
“……這個嘛,還真不好說。”
江成路撓了撓頭髮,接下去的措辭顯得有些謹慎:
“其實,我覺得你之所以會想起恭平這個人來,是因為在週一良和王題的事件中,恭平是你唯一認識的、還活著的人。所以,當你試圖證明蔣超的失蹤與週一良的兇案有關的時候,很自然地就將懷疑重點放在了恭平的身上。然而事實上,恭平只是漫漫草原上的一顆小草,未必有毒,就算有毒,也未必就是毒死蔣超的那一棵。”
因為江成路的反對,所以有關於恭平的事,白秀麒最後還是沒有告訴李坤。不過江成路說他會考慮向陶川進行通氣,再由陶川決定是否、以及何時向負責本案的刑警進行通報。
這之後兩天,都沒有得到蔣超的訊息。白秀麒等啊等啊,卻只等來了夏末時節的黃梅雨季。
長江中下游地區的雨季,可能是一年之中最煩人的季節,狹長的雨帶在這塊原本就溼潤的土地上旋轉著,帶來一天二十四小時無法停歇的,時大時小的豐沛降水。
陰冷的民國老宅,當然成了梅雨的重災區。牆壁上水珠不停地垂掛下來,蝸牛和蚰蜒四處爬行,有一天白秀麒甚至還在浴室的水溝裡看見了一條久違了的螞蝗。
樓下的淘寶鋪子暫時歇業了。趁著偶然的幾個小時陰天,難得出洞的大熊老闆和樂曜春一起把淘寶店裡的紙人們一個一個地搬了出來,放在院子中間焚燒。燒完之後再將灰燼仔細地收斂起來,分別裝在小罈子裡。
至於新紙人的捆紮工作,需要在商老闆的壺天裡進行,那裡至少要比現在的玄井公寓乾燥許多。
江成路也很忙,忙著檢查房屋頂層的漏雨情況,還有雨水對於外牆的腐蝕。他說,作為一座民國時期的老建築,玄井公寓的結構和材質至今堅固可靠,只是最近幾年的酸雨造成的破壞卻不可忽視,有時候小小的一個裂隙就足以被頂樓的那些危險“住戶”所利用。
來人安裝電梯的那天,白秀麒也跟著江成路上到過頂層。五樓通往六樓的樓梯口上也有關隘,卻將鐵閘門升級成了地下室裡曾經見過的桃木鋼板夾心門。
門上汙漬斑斑,說不上究竟是潮跡還是血痕。
不同於下面幾層的開放式結構,東棟的頂樓是半封閉的。走廊的立柱之間架設著薄薄的三合板,板上面對著房間的那一面懸掛著大大小小、許許多多的鏡子。
用不著轉過身去,白秀麒就可以在鏡子裡看見房間裡的情況。所有的房門完全緊鎖著,而且無論是窗戶還是門板的縫隙上都貼滿了杏黃色的符咒。
不僅僅是這樣,門窗上還貼著繫有銅鈴的細繩,顯然是起到簡易的警報作用。
再抬頭望上看,走廊的天花板和腳下的地板上也佈滿了紅色油漆勾畫的符咒和法陣,簡直就是天羅地網。
即便這樣,白秀麒還是看見了不得了的東西。
ps:
其實想想,像李坤這樣的熊二代還是挺有趣的,估計現實裡這麼稀罕上電視的富二代還真不多。
預告:下一章蛇精病啡啡姑娘和她的家族閃亮登場。謝謝大家的支援
☆、第六十七章 小白三觀已重傷
距離他最近的那面鏡子裡頭,倒映出了一扇窗戶,定睛細看,窗戶上面蒙著的報紙正在微微起伏。
那是一張美麗的、女人的臉,好像浮雕那樣微微隆起又迅速消失。伴隨著它的出現,報紙發出了輕微的嘩嘩聲——白秀麒忽然意識到這整條走廊上此起彼伏地,到處都是類似的聲響。
“上自習的時候不許交頭接耳,不許勾引老師家屬,都給我安靜點兒。”
一個難得嚴肅的聲音從白秀麒的身後傳了過來。
幾乎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