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被皇甫逸風的話嚇得猛然回過神,兩個護衛齊齊皺了眉,王爺不僅訓練他們帶兵,還讓擅長訓練護衛的養父前來坐鎮,這樣的兩手準備,是不是說,王爺已經知道他從北陸的手中救人的機會渺茫,已經準備好要……
“風兒,你真的已經決定了?”原本滿眼帶笑的洪曠也不禁斂了笑容,沉著臉問道,京城中那個新上位的皇帝崽子好像有點不安分,這個守邊王爺也要上演這麼一出,這兩兄弟都打算為女人袖手天下嗎?!
“洪爺爺接到我的信的那一刻,不就應該清楚了嗎?”皇甫逸風不答反問,牽過追風。
剛想上馬,一團白球從雪地裡猛地躥出,一下子就撲到了皇甫逸風的懷中,拱著他的手似乎想要把什麼東西遞給他。
周圍站著如此眾多的優秀護衛,卻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團白球,不得不說,林憶藍的確選了一個合適的信差。
“這是……”乍見到撲入皇甫逸風懷中的混球的那一刻,洪曠忍不住驚呼,“它不就是那隻……”
沒有吭聲,皇甫逸風鬆開握著韁繩的手,將那隻掛在自己的腰上企圖往上爬的白球拎了起來,接過它口中的白『色』布袋,只輕輕一捏,黑眸中便頓起波瀾,帶著淡淡的憐惜,還有濃濃的愛意。
“那個女子,竟就這麼取出來了?”將皇甫逸風的表情看在眼裡,不用問,洪曠也知道那袋子裡裝的是什麼。
龍柯是個亦正亦邪的人,只要他們的對手給足利益,那老頭完全能夠變成他們最大的障礙,因此,深知這一點的洪曠用花了他三十多年精心調教出來的十個護衛換了他手中的龍氏兵符,但龍柯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居然把兵符藏到一隻冰狐的肚子裡,說什麼給他當壽禮,硬是個沒有生命的兵符安了腳,結果倒好,那隻冰狐在進京的前一刻給溜了,害洪曠不但四處派人尋找,還喬裝成市井賣糖葫蘆的老頭,打探是否有人捉住了拿到街上去賣。
只是後來那隻狐狸不知怎麼落到林憶藍手中,正巧進了王府,但皇甫逸風並不知情,洪曠生怕其中又生突變,打算先抓了冰狐殺了取出兵符再交給皇甫逸風,只是每一次都有意外發生。
後來,皇甫逸風猜到那隻冰狐肚子裡藏有龍氏兵符,但那時候林憶藍已經把它當做心愛的寵物了,若是剖腹取出,林憶藍必定傷心至極,為了她的笑容,皇甫逸風才會選擇最麻煩的一種辦法,親自上戰場奪皇甫榮手中的兵符。
只是,誰也沒想到,要取出冰狐腹中的兵符,並不一定要殺了冰狐才可以……
他們糾結良久的問題,那個女子卻能如此輕易地解決,還能瞞過所有人將兵符從北陸送回來。
看著那隻在皇甫逸風手中討好地蹭著的冰狐,洪曠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皇甫逸風會為一個女子不惜生命。
“這樣一來,離北陸退兵的日子,也已經不遠了。”出神地看了會兒那縫得歪歪扭扭的布袋,皇甫逸風嘴角不覺上揚,拆開,將裡面那發著金子般的光澤的兵符遞給洪曠,卻將那做工極爛的布袋放入了自己的懷中。
“風兒,一切小心。”
不再試圖阻止,洪曠接過兵符,笑的一如從前,只是那笑容中,似乎摻了一抹擔憂。
“屬下在這裡等著王爺回來!”衝著皇甫逸風重重地一磕頭,影雲和銀道別道。
“我知道。”點點頭,蹲下身,將那隻眨著疑『惑』的寶藍『色』眼睛的混球放在地上,皇甫逸風翻身上馬,拍了拍被林憶藍強迫著在戰場上飛馳多次而似乎習慣了箭聲的追風,回頭對身後那三個擔憂的人淡淡一笑,隨後揚鞭離去。
“嗷嗷!”
只是,在追風剛一撒腿之時,混球就怒了,奮力地擺動短小的四肢,輕輕一躍便上了皇甫逸風的肩。
要去接主人居然還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