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給林純鴻他們造成了麻煩,兩個人中箭倒地哀嚎。
鮮血和恐懼刺激著伐木工,這些人連看都不敢看倒地的人,只知道往前衝,但離敵人越來越近,刀上的亮光讓更多的人心悸不已,有心的人就放慢了腳步。但衝擊的箭頭是林純鴻和周望,輔以林純義等人,氣勢還是相當凌厲。一瞬間,兩夥人糾纏在一起,戰成一團。林純鴻手持大刀,見人就砍,所當之人,無一合之敵,領頭的人一見不對,命令多人圍攻林純鴻,奈何林純鴻後面的李祖光和周世亮替他擋住刀劍,眾人無法傷其一根毫毛。而林純鴻一把砍刀只管砍人,也不防守,真是所當披靡。其他的人也按照平時的訓練,組成戰團,被動的防守攻擊,第一次殺人和受傷讓這些泥腿子腦袋一片空白,只機械的刺出的自己的竹槍。
對方也沒有好到哪去,尤其是他們發現即便用鋼刀砍掉對方刺出的竹槍,也擋不住短了一截的竹槍繼續刺出時,更是心理上處於崩潰的邊緣。雙方都在苦苦的支撐著。
正在此時,林德海和林德紹率領的四十多人及時趕到,怪叫著加入戰團,思南的人再也無法支援,哄的一聲,轉身就逃,林純鴻的人殺紅了眼,緊追不捨,直追出兩裡地,才被周望和林純鴻制止,收兵回營。
一清點戰果,發現對方死傷二十八人,而己方傷十二人,死二人。眾人看著死掉的二人的屍體,默默的說不出話來。更有的人在那裡小聲的啜泣,還有的人在那裡嘔吐。受傷的十二人有兩人較重,雖然不至於喪命,但估計會留下殘疾,其他人都是輕傷,養一段時間即可。
林純鴻立刻命令五個婆子用煮過的白布給受傷的人包紮,又命令小戴子即刻下山,找善於治刀傷的大夫。林純鴻見大夥都很悲傷,馬上宣佈戰死的兄弟每人五十貫的撫卹金,奉養家裡的父母和孩子;重傷的兄弟奉養一輩子。所有人的心情才有所好轉,但還是免不了陰鬱之色。
林純鴻和周望把彭新叫過來一問,方才明白彭新等人在山裡採藥,碰到思南長官司的人,由於素有恩怨,便打起來,彭新等人抵擋不住,才逃跑,沒想到慌不擇路,跑到這裡。此外,彭新一個勁的感謝眾人的救命之恩。彭新帶出十八人,現在只剩下了九人,也堪稱死傷慘重。
林純鴻和周望聽得將信將疑,遣走彭新後,林純鴻道:“這幫土人成天在山裡鑽,怎麼可能慌不擇路跑到我們這裡來?”
周望深以為然,覺得彭新目光閃爍,估計是故意的。聯想到思南和白崖洞的恩怨,彭新等人的目的昭然若揭。林純鴻和周望想到戰死的兄弟,真有一股將彭新狠揍一頓的衝動,好不容易壓制住內心的怒火。林純鴻說道:“白崖洞的人有高手佈局,他們知道這個時候我們得罪了思南的人,必定不會再報復他們!”
周望想來想去,越來越覺得心驚,要是再和白崖洞的人鬧翻,他們就不用在這個地方幹了,只能拍屁股走人。周望說道:“現在只好聯合白崖洞的人一起對付思南,只能這樣了。”
林純鴻嘆道:“利益啊利益,只能想著獲得最大的利益了。這就是陽謀,明知你能看透,但不得不按照他們的想法做下去!”兩人沉默,一點一點的將憤怒的情緒壓下去,對啊,情緒只能壞事,決策只有唯一的標準:利益!
“周叔,我想把願意戰鬥的人選出來,專門進行訓練,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和別人爭鬥的。”考慮到今天大戰時有人嚇得邁不開腳步,更有後逃的人,林純鴻徵詢周望的意見。周望也正有此意,還建議道:“三人戰團雖然效果好,但還得訓練大的陣列,否則只能一窩蜂的往前衝。對了,竹槍效果不錯,被砍斷了還可以繼續刺敵,但兄弟們沒有刀盾,下次還得死傷慘重。”
林純鴻嘆道:“說到底,還是缺乏武器!過幾天后,我得馬上到大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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