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翼之意。
李紹翼衝鋒在前,陳奎當然樂得輕鬆,一直沉默著,哪想到,傅恭還是把他抬到了臺前。
看到眾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他的心裡頗有點緊張,道:“現在荊州軍中哪裡還有什麼監軍啊!”
李紹翼得到傅恭的提醒,也覺得讓陳奎至荊州軍中正合適。畢竟,內廷不像外廷,講究什麼程式合法,只需要朱由檢一句話,什麼事都做得。
李紹翼慨然道:“荊州軍中,不可不設監軍。陳公公擔任過荊州軍監軍,皇上也沒有明確昭示取消荊州軍的監軍,還望陳公公念在朝廷艱難,繼續把這份活幹起來。”
熊文燦聽了李紹翼這話,不免心驚肉跳,這李紹翼到底是愚蠢還是聰明絕頂,居然敢幹涉內廷的事情?難道皇上對楊嗣昌的信任到了這種地步?
想到此處,熊文燦更沒有與李紹翼爭執的意思,反而打定主意,暫時讓李紹翼囂張,讓李紹翼、陳奎與林純鴻去糾纏。
熊文燦打定了主意,自然不會輕易表態,只是平靜地盯著陳奎。
要說,陳奎對再一次有機會進入荊州軍中,倒有幾分期待,但他萬萬不肯被李紹翼牽著鼻子走。
他拱了拱手,尖著嗓子道:“咱家離京前,皇上令咱家多看看、多聽聽,將河南的戰況如實彙報給皇上。至於監軍一事,皇上沒有吩咐,咱家不敢擅專。”
陳奎左一聲皇上,又一聲皇上,無非就是拿著朱由檢的由頭推諉,直把李紹翼、傅恭聽得膩味。
不過,這話的效果非常顯著,陳奎抬出了朱由檢,李紹翼和傅恭也不能再要求他去林純鴻軍中。
李紹翼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忽然轉頭對熊文燦說道:“熊大人,在座的每一位,至荊州軍中都不合適,我們又不能放任林純鴻帶兵至禹州,目前唯一可行的,就是下一紙軍令,嚴厲斥責林純鴻逾越,命令荊州軍立即停止前進。”
熊文燦苦笑道:“軍令恐怕也不頂用。”
李紹翼恨聲道:“死馬當成活馬醫吧,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林純鴻還有一絲廉恥之心,還有一絲忠君為民之心!這軍令,恐怕只能由熊大人下了,無論是我,還是劉大人、傅大人,都不合適。”
熊文燦一想,還真是如此,不得已之下,他只好點頭答應。
看見熊文燦點了頭,李紹翼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冷笑轉瞬即逝,他又將目光轉向劉宗岱和傅恭,朗聲道:“天下幸虧有忠君為民的洪大人和孫大人,否則,還真讓賊寇和林純鴻成了氣候,禍亂天下。洪大人、孫大人,國之柱石!”
李紹翼突然轉了話鋒,劉宗岱和傅恭皆不知何意,訕笑道:“李大人說的是。”
李紹翼笑道:“這點,朝廷都是知道的。皇上也常掛在嘴邊,讚不絕口。”
談笑間,李紹翼又把朝廷和皇上請到了前臺,直把劉宗岱和傅恭驚出了一聲冷汗。李紹翼拿著朝廷的信任要挾他們,到底有什麼難事要他們去做?
且聽李紹翼繼續說道:“至於林純鴻,朝廷就是一萬個不放心了!世間忠義之士難覓,遂讓林純鴻這個jiān賊成了氣候!劉大人、傅大人都是公忠體國之士,不如隨下官一道揮動筆毫,勸解林純鴻重新回到忠君的路上來。”
劉宗岱和傅恭面面相覷,劉宗岱更是在心裡大罵:這廝憑地歹毒,想逼著老子表態反對林純鴻。老子表態不打緊,只是這文章一寫,豈不是把洪大人也牽扯進來了?
見劉宗岱和傅恭兩人猶豫不決,李紹翼冷笑道:“耍耍嘴皮子,動動筆毫子,很為難麼?”
劉宗岱和傅恭被逼無奈,只要咬了咬牙,道:“常聞李大人文采出眾,不如由李大人執筆,我等附名即可。”
李紹翼大笑道:“好,今rì下官就勉為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