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忍個三兩天也無所謂!”
眾將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讓田楚雲有點惱火,喝道:“叫兒郎們準備好,誰要是大戰時出了疏忽,軍法處置!”
正說著,忽然傳令兵送來了林純鴻的軍令。此軍令業已由密文轉為了明文,田楚雲攤開一看,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眾將驚疑不定,還是竇石溫膽大,問道:“大帥,都督讓我們做什麼?”
田楚雲合上戰報,遞給了凌肅,道:“都看看,都督那裡遇到麻煩了,白桿兵北上,虎大威南下,看來進入四川還是太難啊。”
“都督對東南有何吩咐?”
田楚雲冷著臉,一字一句地吐出:“不計代價,佔領武昌,即便與官兵發生衝突也在所不惜!”
田楚雲知道,林純鴻已經把佔領武昌作為了近期的主要目標。這個轉變,讓田楚雲的壓力陡增。
不過這對眾將而言,除了暢快以外,還是暢快,帶著鐐銬打仗的感覺太糟糕了,一點都不盡興。
田楚雲最終下了軍令:“各軍做好準備,兩個時辰後出發,前往千人橋坐船!”
……
杭埠河從舒城縣穿過,匯入巢湖,巢湖經裕溪河與長江想通。田楚雲早就令長江水師在巢湖聚集了大量的船隻,隨時可以載運兩萬戰兵在長江沿岸機動。
不到一天,兩萬荊州軍從舒縣撤得一乾二淨,只留下了空蕩蕩的營盤。
當史可法帶著百餘親兵,趕到舒縣時,卻發現人去營也空。史可法找附近鄉老一問,方知田楚雲拔營不過一天。
史可法跌足長嘆:“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天,時也命也?”
待他得知荊州軍從千人橋坐船離開後,一顆心不停地往下沉。田楚雲如果選擇陸路,好歹還有蹤跡可尋,可以方便地看出田楚雲的目的。可是,一旦荊州軍上了船,不僅速度快,而且兵不疲勞,更關鍵的是,根本無法預知荊州軍下一刻將出現在什麼地方。
史可法惱火不已,甚至想到,即便田楚雲下一刻出現在南京城外,也一點都不稀奇。
他暗暗地下了決心,必須想盡一切辦法,限制長江水師在安慶、廬州一帶自由穿行!
史可法的身邊,除了親兵外,還緊隨著兩人,一人眼銳如鷹、眉豎如劍、肌肉虯結,一副武將的打扮,此人正是田玄。
田玄望著空蕩蕩的營盤,千愁萬緒不知從何說起。原本,他對即將見到田楚雲感到有點忐忑,畢竟,田楚雲在他父親的計劃中,本應該早已化作塵土。現在,田楚雲先一步離開,他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慶幸。
當容美土司被林純鴻納為己有後,他前後竄起來一想,方才清楚,從一開始,林純鴻就抱著吞併容美土司的目的。無論父親和他採取什麼對策,最終逃脫不了家破人亡的結局。這讓他對林純鴻憤恨萬分,發誓報仇雪恨。
不過,他被林純鴻貫於謀逆之賊的罪名,大明雖大,卻難以找到容身之所。他從容美脫身後,在雲貴苗家人的地盤躲避數年,直到去年,他才悄悄地離開了雲貴,到處遊歷,試圖找到復仇的機會。
不過,當他流落至贛州時,卻不小心露出了馬腳,被當成反賊關入了大牢。贛州分守道副使汪光潔馬上認識到,田玄奇貨可居,悄悄地做了手腳,將他從大牢裡救了出來。
同時,汪光潔又向瞿式耜密談了此事,瞿式耜也覺得田玄關鍵時刻會有大用,吩咐汪光潔小心隱藏田玄的行跡。
果不其然,現在田玄派上了用場。
田玄打心裡對荊州軍的戰力有所恐懼,現在看到了荊州軍的營盤原址,便想上前看看。他恭恭敬敬地對著史可法行了一禮,道:“巡撫大人,末將想上前看看林小三的營盤。”
史可法讚許地瞅了瞅田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