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不願意投降的小部落,神刃軍沒有絲毫客氣的意思,協同先期投降的蒙古壯丁,搶奪他們的牛羊財貨戰馬,殺光一切膽敢反抗的壯丁,將其餘所有人等全部劃為奴隸,一隊隊地押送至固陽。
第一次出擊,獲得了極大的成功,固陽周邊,牛羊、牧草一眼望不到邊界,足夠神刃軍吃年餘。至於兵丁,竇石溫率領一眾軍團,一口氣從投降的部落及奴隸中挑選了八百餘名戰士,全部打散充實到各營中,神刃軍兵力一下擴充至兩千餘人。
竇石溫倒也沉得住氣,接下來的日子,他率領五個營,親自坐鎮固陽,派遣另外的五個營四處擴大活動範圍,將整個陰山以北攪得雞犬不寧,活動範圍直抵大戈壁。
待五個營返回固陽後,竇石溫又將坐鎮固陽的五個營派出去,始終留一半的兵力作為前沿活動隊伍的堅強後盾。
張鳳儀聽聞後,對竇石溫大加讚賞,一直懸著的心,最終放回肚子。遠在江南的林純鴻得知後,喜不自禁,對著周鳳大讚竇石溫:“小豆子身上隱隱有狄威之風,再磨礪個幾年,軍團統帥可勝任!”
周鳳冷哼一聲,道:“還在說小豆子!你把陳繼興攛掇到草原,老是躲在江南算什麼?陳家嬸子每日以淚洗面,老太太說等你回荊州後,將你抽筋扒皮!”
“我躲在江南?你難道看不出江南現在有多緊要?”
……
不說林純鴻在江南勵精圖治,且說竇石溫見固陽周邊數百里範圍內已無油水可撈,在大戈壁灘留下神刃軍駐邸於此的石碑後,依然以五營為基,以另外五營為矛,揮兵東向。
李定國及陳繼興率領第一營,承擔的任務最為繁重。無他,能者多勞而已。自各營分兵行動以來,李定國和陳繼興所獲最豐厚,兵力擴充最快。現在,兩人麾下業已有控弦之士五百多名,戰馬多達一千六百多匹,兵力足足擴充了五倍有餘。
陳繼興出身於近衛營,進入草原前,從未率兵打過仗,與李定國這個自小吃足了苦頭的孩子自然不同。他看見麾下逐步壯大,頗有天下之大,我陳繼興隨處可縱橫的得意。
茫茫草原,更是讓陳繼興有天高任鳥飛的豪情,他與李定國並轡而行,有一句沒一句地說道:“侯爺此招簡直太妙了,不到兩個月,第一營兵力就從一百多暴增至五百,照這個速度,恐怕最遲到明年,就可以與侯爺口中的俄羅斯人交鋒!”
李定國嗤笑道:“與俄羅斯人交鋒?早得很咧!我來問你,這兩個月我們都跑了些什麼地方,這些地方都距離鹿城有多遠?”
陳繼興才智本屬上等,李定國稍一點撥,便即明白,恍然道:“營頭的意思是說,我們的活動必須有穩固的後方基地?”
“可不是?你以為竇指揮每次留下五個營幹什麼?陰山之北的蒙古,一盤散沙,我們自然如魚得水。這次我們往東,那裡滿清韃子的勢力相當強大,蒙古人亦不復一盤散沙,很可能會糾集重兵圍剿,真正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李定國耐心地教導道。他已經年過二十,這幾年不是在武備學堂學習,就是在雄威軍團中率兵征戰,心性已經磨鍊得極為成熟。他當然知道,林純鴻將陳繼興安排為他的搭檔,無非就是希望他悉心指點陳繼興。因此,他倒是誨人不倦,將道理說得極透。
天空瓦藍瓦藍的,李定國也極為享受這段快意的日子,心情非常不錯。至於以往的賊寇生涯,就如一場夢一般,回憶起來那麼不真實。
想到陳繼興這個蜜水裡泡大的孩子,居然也吃得了苦,心氣頗高,李定國不由得刮目相看。李定國心裡暗道:看來,不管生活環境如何,小孩子能否成才,關鍵還在於培養。他又想到陳繼興來草原之前的一段波折,忍不住笑問道:“聽聞你在荊州搞大了一個姑娘的肚子,然後才出徵,此事可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