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唐暉想把荊門、夷陵的防務都交給自己?林純鴻心癢難耐,又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發誓道:“荊門、夷陵末將一力防之,絕不讓一名賊寇禍害江漢之地!”
唐暉大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放言道:“林參將一心為朝廷,老夫佩服,只是荊門、夷陵地域廣闊,僅僅依賴弓兵,林參將能應付過來麼?若有閃失,罪莫大焉!不如林參將分兵千餘與許成言,林參將專事防守荊州、夷陵,如何?”
“分兵千餘?荊州?荊州不是有嚴介和麼?”林純鴻疑惑不已,這個老狐狸在搗什麼鬼,一會荊門一會荊州的,難道他分不清荊州和荊門乃兩個地方嗎?
唐暉點頭道:“對,分兵千餘,只要林參將能將麾下的千餘騎兵交與許總兵,許總兵當能遮護襄陽與荊門,而荊州與夷陵的防務由林參將一力負責!至於嚴介和……”
唐暉拉長了雙臉,冷冷道:“嚴介和犯了事,已經下了詔獄!”
這個訊息來得太突然,林純鴻臉sè大變,問道:“犯的何事?”
唐暉冷笑道:“擅自隱瞞軍國利器鑄造之法!”
林純鴻心如明鏡,一股怒火騰地升起,孃的,東林黨人太狠了,見自己猶如一匹野馬一般,不受控制,就拿著嚴介和敲打自己!嚴介和落入了東林黨的盟友曹化淳之手,還不是曹化淳讓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林純鴻強壓住怒火,平靜的回道:“大明遍地烽火,嚴介和居然為一己私利,隱瞞鑄造之法,罪該萬死!”
唐暉的臉sè舒緩,又變得笑眯眯,林純鴻此話,無非表達了一個態度,此後將唯東林黨馬首是瞻。
“據聞,溫育仁最近上躥下跳,極言賊寇將與田楚產合兵一處,禍亂大明腹心之地,嘿嘿,溫育仁為林參將可謂盡心盡力哦,可惜聖上對田楚產叛亂一事心有疑惑,直至今rì,尚未下定論。區區一夷陵守備,濟得何事?林參將功高勞苦,戰績驕人,非副將無以賞蓋世之功!”
nǎinǎi的,東林黨人欺人太甚,居然想逼著自己與溫育仁斷絕來往,還拿著副總兵引誘自己!溫育仁現在與自己配合默契,而且隨著溫體仁的地位逐漸牢固,以後自己仰仗溫育仁的時候頗多。只是目前溫體仁以孤臣自居,在地方上,勢力遠遠不及東林黨。
林純鴻事先沒有接到嚴介和犯事的情報,一下子陷入被動之中。當下穩住心神,細細的琢磨著雙方底牌。他認為,只要東林黨人還想著掌控自己,雙方就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現在唐暉同意讓自己負責荊州與夷陵的防務,最好能將襄陽和荊門也拿過來,只要掌控了二府二州,假以時rì,實力必將躍上一個臺階,到時候,即使東林黨人想借嚴介和要挾自己,自己羽毛已經豐滿,聽不聽還得看自己的心情。
林純鴻瞬間下了決斷,暫時先得罪溫體仁再說,畢竟遠期的利益遠遠不如掌控湖廣府縣現實。只要能掌控府縣,夯實了基礎,東林黨和溫體仁又能把自己怎麼樣?
於是,林純鴻冷聲道:“唐大人,許總兵與楊副將既要在鄖陽追剿賊寇,又要負責襄陽防務,防止賊寇驚擾獻陵,忙得不可開交,不如讓末將負責襄陽、荊門、荊州及夷陵的防務,讓許總兵和楊副將專心剿匪。”
唐暉毫不猶豫,斷然拒絕道:“襄陽不行,你兵力單薄,近期還要剿滅田楚產的叛亂,萬一有所閃失,悔之晚矣!”
荊州、荊門及夷陵一府二州,這也能接受,只是現在東林黨有何本事能讓自己升一級,擔任湖廣的副將?當下,林純鴻問道:“朝廷戰將如雲,如左良玉、王樸輩車載斗量,末將年輕識淺,如何能服眾?末將擔心朝廷會拒絕此任命。”
唐暉心裡暗自稱奇,這林純鴻雖然乃一介武夫,行事風格大異於武將,倒沾染了文人話說三分的習氣。唐暉也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