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兆無法,只好指著輿圖道:“張府令放心,張某已經下令讓李蒙申率艦隊前往漢江,三rì內必到襄陽,有了長江水師,左賊即便擁兵百萬,也無法越過漢江一步!另外,還請張府令簽發動員令,襄陽兵力不足,需要動員弓兵!”
張道涵應聲答道:“沒問題,我立即簽發動員令,動員荊州、夷陵、襄陽和夔州的弓兵參戰!”
張兆道:“夔州、荊州和夷陵的弓兵暫時不必動,視情況再定。僅僅動員襄陽一府即可!”
張道涵遲疑道:“這樣兵力夠不夠?”
張兆滿口打包票,道:“足夠了。只要有兩三萬兵力,左良玉勢必在襄陽堅城下碰得頭破血流!待周都督從河南迴師後,前有堅城,後有萬餘jīng銳,左良玉必死無疑!”
張兆的信心十足,好歹讓一眾閣幕使放下了心。決定了軍事部署後,眾人開始討論其他方略。六人綜合各路情報後,立即認定,左良玉並非接到了盧象升或者兵部的命令,而是受到了瞿式耜的挑撥,擅自進攻桐柏。
對於左良玉有何目的,六人很快達成一致:左良玉妄想乘虛攻佔荊州、夷陵和襄陽三地,來個名利雙收,這從他毫不猶豫地沿著白河進攻就可以看出。
至於瞿式耜有何目的,六人眾說紛紜,理不出頭緒。
涉及到朝堂和黨派之爭,張兆、李崇德、李承宗和郭銘彥立即抓瞎,說不出所以然。而朱之瑜和張道涵亦不jīng於此道,也揣摩不透瞿式耜的用意。
最終,六人將這個難題推向了林純鴻,只針對左良玉拿出了對策。畢竟左良玉的威脅迫在眉睫,容不得半點疏忽。
六人決定,張兆前赴襄陽坐鎮,務必將左良玉擋在襄陽堅城之下。
同時,以周副將名譽向五省總督盧象升及兵部上摺子,痛斥左良玉兵變,擅自攻擊朝廷兵馬,劫掠斯民,已經成為叛匪,荊州軍將繆力剿匪,還河南、湖廣一個清平……
商議之後,張兆立即動身前往襄陽,張道涵、朱之瑜、郭銘彥等人齊心協力,組織轉運部向襄陽運送大量的軍需和物質。
雖然張道涵採取了嚴厲的保密措施,嚴防左良玉兵變訊息的傳開。但在一些別有用心之徒的推波助瀾下,恐懼猶如瘟疫一般,迅速在境內蔓延。荊州、夷陵等地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動盪,外地商人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迅速撤離邦泰,市場交易量大幅度下滑;一些忠實擁泵者圍攏在荊州三府衙門,心急如焚地打探各路訊息;一些被邦泰強力鎮壓的豪強,頻繁串聯,試圖乘勢而起;境內的一些朝廷官僚更是到處散佈謠言,力圖火上澆油,隱隱有失控的趨勢……
張道涵、朱之瑜等人心急如焚,就如救火隊員一般,四處滅火,哪想到按下葫蘆浮起瓢,每rì無一刻時間得閒。
“張府令!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看,不如來一計狠招!”朱之瑜一掌拍在案臺上,對張道涵說道。
“還不夠狠麼?這幾rì安防司抓了兩百餘人,全部投入大牢!還砍下了二十多顆頭顱!”張道涵焦慮無比,按摩著太陽穴,說道。
朱之瑜搖頭道:“張副督信心十足,我看左良玉無能為也!不如咱們把戰報直接公之於眾,免得謠言四處亂飛!還有,讓天武軍開赴荊州,安排天武軍與民同樂;另外,再讓張兆在襄陽小小出擊一把,只要佔得一絲便宜,就大報特報,好歹要把人心安定下來!”
張道涵皺著眉頭思索半晌,道:“我看行!天武軍駐紮在宜都,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讓老百姓知道,我們兵力富餘,左良玉不足為患。這樣吧,我們一起聯名,請求都督府同意這三策!”
朱之瑜立即拿起紙筆,“我執筆!哎,軍門要是在荊州就好了,任何宵小之徒絕不敢肆意妄為!”
“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