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果然,宋學朱接著說道:“濟南這幾rì,一直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城中百姓,對朝廷救兵遲遲不至,無不憤恨於心。現在,顏大人親率援兵趕到濟南,百姓們無不感念於胸。功與過,皆在一念之間,可嘆可嘆啊!”
顏繼祖的胸膛不停地起伏,心裡大罵道:孃的,老子又不想爭濟南的權,也不想搶守濟南的功,何必威脅老子!給皇上上奏章怎地,老子不幹了!
顏繼祖經歷了這幾個月的刀光劍影,早已萌生了退意,只是為了項上人頭,方才苦苦熬至今rì。現在濟南比當初安全了許多,顏繼祖也懶得與宋學朱爭,當即拱手道:“濟南能以千餘兵力,守至今rì,皆宋大人之功。現在,韃子依然盤踞在濟南城外,形勢依然很嚴峻,還請宋大人為滿城生民,多費點心。”
顏繼祖爽爽快快地表示,不會與宋學朱爭權、爭功,倒讓宋學朱吃了一驚。本來,宋學朱來之前,已經想好了諸多計策,要讓顏繼祖承認被架空的事實,現在卻如一拳打在了棉花堆裡,一點受力的感覺都沒有。
宋學朱愣了愣,道:“重任在肩,敢不盡心?”
……
不說宋學朱費盡心機,讓顏繼祖不要插手濟南的防務,並將山東大權一手獨攬,且說岳樂救援淖爾濟不及,圍剿驃騎軍不成,怏怏返回濟南西北城郊後,方才得知林純鴻派出二十人放火燒糧,協助顏繼祖、劉澤清萬餘大軍進入濟南城。
嶽託惱羞成怒,終於拿出了看家寶貝:二十五門紅夷大炮!
二十五門紅夷大炮,一字排成一排,不停地對著濟南城西北角放炮,足足轟擊了一個時辰,方才將匯波門附近的城牆轟開了一個缺口。
韃子一擁而上,卻被劉澤清率領jīng卒驅趕,死傷慘重。
嶽託正待令紅衣大炮繼續轟擊,擴大缺口之時,忽然接到多爾袞的緊急軍令:立即放棄濟南城,渡運河向西,兩部匯合之後返回遼東。
對這條軍令,嶽託疑惑不解,至於什麼蜈蚣船更是聞所未聞。不過,多爾袞措辭激烈,容不得嶽託有半分猶豫。嶽託立即率領大軍,分作三路,一路由杜度率領,取道茌平,兵鋒直指聊城;一路由豪格率領,取道禹縣,直奔德州而去;而他自己,則與多鐸一道,望著高唐、臨清殺奔而去。
一時間,整個山東的局勢驟然緊張起來,各路探哨,不絕於路,各路全副武裝的騎士,頻繁接仗,努力遮斷戰場,務必使對方處於耳聾眼瞎之中,為己方爭奪主動權。
驃騎軍騎兵數量不如韃子,jīng銳程度不如韃子,在爭奪中明顯處於下風,被嶽託壓得喘不過氣來。而在運河沿邊,韃子卻處於絕對劣勢。自從李蒙申奉令加強巡邏之後,多爾袞與嶽託之間只能趁夜渡河聯絡,即便如此,也多次遭到李蒙申的攔截,處於隨時可能中斷的狀態。
取道高唐至臨清,距離最短,嶽託與多鐸率領的大軍,最先靠近運河,與駐紮於臨清的霹靂軍團相距僅僅十里。嶽託下令全軍停止前進,既不進攻也不後退,與霹靂軍團對峙於康莊一線。
嶽託的用意,無非就是牽扯住霹靂軍團和驃騎軍,讓豪格和杜度率先渡河。不過,令岳託奇怪的是,霹靂軍團和驃騎軍安臥於臨清,絲毫沒有阻止杜度和豪格渡河的意思。他不禁對多爾袞的判斷產生了懷疑:仗著幾條破船,真的能阻止大軍渡河嗎?
幸虧嶽託對歷史不太jīng通,否則一定會如苻堅一般說道:以吾之眾旅;投鞭於江;足斷其流;何險之足恃?
嶽託疑疑惑惑,令杜度率先渡河向西。
杜度乃努爾哈赤長孫,褚英長子,曾多次與東江軍對戰,對船隻倒不陌生。接到嶽託軍令後,杜度耐心準備一番,遂下令全軍鼓譟前進,抵達梁水鎮。
無論是淖爾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