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是空歡喜了一場!”
林純鴻也笑了,道:“鄭叔謬讚了,這次倒是費了不少力,光是民夫,就動員了六萬餘!銀子都快被打空了……”
“銀子不關我事,我只關心傷亡多少人,用了多少軍輜,剿滅十餘萬賊寇,傷亡不過四千餘人,真不敢想象!荊州軍在你的調教下,倒是成了氣候……”
“鄭叔,我想新組建一軍,宣武軍,就以南陽弓兵為底,至於軍指揮使,非鄭叔莫屬,不知鄭叔意下如何?”
鄭福林心頭狂喜,見識了荊州軍的厲害後,鄭福林就rì夜夢想親率一軍與賊寇、胡虜廝殺,他豈會錯過此等良機,當即拍著胸脯道:“就交給你鄭叔吧,你儘管放心,絕不會比其他軍差!”
林純鴻遲疑道:“不過……”
鄭福林知道林純鴻的擔憂,立即鏗鏘道:“都督府的命令,我會不打折扣地執行!本魔王廝殺這麼多年,別的沒學會,唯知道聽命行事!”
林純鴻搖頭道:“鄭叔是識大體之人,這點我不擔心。只是荊州軍和別的軍隊有點不同,鄭叔恐怕還得適應一段時間。我看不如這樣吧,在宜都,我建了一個武備學堂,鄭叔不如在那裡一邊授課,一邊學習荊州軍的規矩,鄭叔,你說呢?”
鄭福林滿口應道:“授課就不必了,學規矩一事,就是你不提,我也要提。那令鼓、令旗我看得稀裡糊塗的,不學的話,如何作戰?還有律令,這個你放心,本魔王總不能被你當成了駭猴的雞!”
林純鴻大喜道:“以後宣武軍就仰仗鄭叔了……”
……
隨著高迎祥覆滅的訊息傳開,林純鴻明顯繁忙起來。首先,張道涵、朱之瑜等申請成立南陽部和鄖陽部,並推薦馬世奇、楊一仁分領二部。旋即,周望的一篇行文抵達南陽,申請成立南陽、鄖陽弓兵處。與周望的行文一同抵達的,還有一篇周望、郭銘彥的聯署行文,大談南陽、鄖陽二處暫不適合直屬中書府管轄,以避免將邦泰放在爐火上烤。
林純鴻大感稀奇,什麼時候周望和郭銘彥也有了此等政治眼光了?
周望和郭銘彥的想法,與林純鴻算是不謀而合。
目前,林純鴻擅自從廣東跑到河南,朝廷還處於沉默狀態,至今尚未表明態度。與江南豪紳、東林黨大戰在即,刺激朝廷實屬不智。雖然林純鴻急於將南陽、鄖陽徹底納入邦泰體系,但無論如何不能吃相太難看。
況且包哲東現在已經表現出投靠之意,沒有必要另設一機構來搶權,完全可以等一段時間後,再徹底將南陽納入體系中。
至於鄖陽府,那個地方山多人少,急於納入體系中更是得不償失。鄖陽與南陽不同,那裡可是有一個右僉都御史、撫治鄖陽的苗胙土,一旦將其惹毛了,雖然荊州集團不怕,但終究是個麻煩。
所以,林純鴻只打算在兩府派遣弓兵進村,在村裡組織弓兵,首先從基層入手掌控行政權。待時機成熟後,再談它事。
表面上來看,周望、郭銘彥似乎長進了,但林純鴻無一絲興奮之sè。兩人一直都是強硬派,力主使用武力佔據更多的地盤,這次太陽從西邊出來,居然主張緩進,要是背後沒有什麼鬼心思,打死林純鴻也不相信。
周望、郭銘彥的根本目的還是在於壓制張道涵等一幫舉人、進士派,只是無意間與林純鴻不謀而合而已。周望、郭銘彥為人耿直,向來不擅長這些權謀爭鬥,其背後肯定有人相助!
兩人的行事,超越了林純鴻的底線,已經在拿邦泰的前途開玩笑了!此風必須狠狠地壓下去!
此事又不能拿到監察府議罪,畢竟周望、郭銘彥只是建言而已,豈能因言而獲罪?而且還不能擺在明面上斥責,得想個妥當的法子讓兩人心知肚明。
林純鴻思來思去,首先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