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香爐的碎片被她一點點拾起來堆到了一起,而後尋了一個抹布將地上的灰燼擦起,灰燼的浮塵特別大,嗆的念清歌眼睛通紅,忍著咳嗽,不一會兒,她的小手兒上全是灰燼,下意識的抹了一把小臉兒,白希的小臉兒上也是灰突突的,這一幕恰巧被離漾看到了,被她可愛的髒兮兮的小模樣給逗笑了。
那突兀的笑聲吸引了念清歌的視線,她抬頭看了離漾一眼,面上沒有任何感情,離漾有些尷尬的收回了笑聲,念清歌繼續垂下頭幹活兒,一炷香的功夫,她終於將地上的殘局收拾的乾乾淨淨。
忙乎完的念清歌來到奏臺前,離漾正專注的批閱著奏摺,那時而緊鎖,時而鬆開的眉毛特別好看,他的眼睛很好看,熠熠生輝的恍若一顆夜明珠,他的髮質很好,恍若天山上的瀑布,那明黃色的龍袍被他穿在身上就似金黃色的龍鱗一般,如遨遊在天空上的金龍,他生的真英俊,尤其是認真的模樣,緊抿的唇角成了一字型,線條分明的臉頰是那麼的完美,結合了先帝的所有優點,就是脾氣怪了一些。
忽地,
離漾那沉凝的聲音從唇邊溢位:“看夠了?”
嘎——
一群烏鴉從念清歌的頭頂飛過。
她尷尬的別過頭去,自言自語:“窗外的樹長得不錯。”
言外之意是她方才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樹。
聽及她蹩腳的解釋,離漾並不打算戳穿她,嘴角一勾,將墨筆放在硯臺上,瀟灑的起身,望了一眼髒兮兮的念清歌,英眉一皺,直言不諱:“髒死了。”
念清歌一窘:“那臣妾回去沐浴了。”
說罷,欲離開。
忽地,整個身體一個輕盈,離漾將她攔腰抱起朝內殿走去,念清歌掙扎了幾下,離漾兇巴巴的瞪了她一眼,沉凝的聲音響起:“若是這麼髒從朕的玄朝殿出去丟的是朕的臉!”
“什麼?”念清歌有些疑惑。
離漾為她的智商感到著急,擰著眉頭道:“朕的御池不比你琉璃殿的好,在這兒洗乾淨了再回去。”
“不用了。”念清歌拒絕。
離漾懶理她的廢話,一片氤氳之氣包圍著他們二人,離漾抱著她穿過那淡淡的流蘇紗幔下,紗幔內是溫熱的御池湯水,離漾站在池外,把念清歌直接丟了進去。
‘撲通’一聲。
念清歌淬不及防的被整片的溫水牢牢的纏住,激發出一個個漂亮的水花兒,她的心臟‘砰砰’直跳,對他粗魯的行為十分不滿,從池水中露出腦袋,小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狠狠的瞪著他。
她狼狽至極的模樣卻讓離漾心情大好,抱著臂佇立在池邊凝著他,眼底是充滿著戲謔的笑意,抿起的嘴角扯開:“朕都沒嫌你把朕的御池弄髒,你還不高興了。”
“那臣妾就回去,省得弄髒了皇上的御池。”念清歌朝池邊走去:“皇上以後讓你那些乾淨的嬪妃過來沐浴。”
溼透的衣裳裹在唸清歌玲瓏有致的身子上,如清水芙蓉出淤泥而不染。
離漾爽朗的笑聲迴盪在她頭頂:“朕好像聞到了一股子醋味兒。”
“我才沒吃醋呢。”念清歌撇撇嘴。
“朕有說是你吃醋了?”離漾挑眉反問。
“你——”念清歌被他噎的語塞又尷尬,頓了頓,現在已經溼透了再出去也不切實際,聲音冷冷:“你出去。”
“為什麼?”離漾佯裝不懂的反問。
念清歌呼了一口氣:“我要沐浴。”
“恩。”離漾應著。
“出去啊!”念清歌見他不動地方再次說了一遍。
離漾有些耍無賴的蹲在池邊,視線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曼妙的身軀:“這是朕的地方,朕憑什麼出去。”
‘啪’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