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慈愛地撫摸著晴兒半天才放她離開,又對桂嬤嬤說道:“最近令嬪怎麼樣了?”
“安分守己地養著十四阿哥呢,兩個小公主也養得極好。”桂嬤嬤回道。
“我就一直說她是個特別懂事的,若不是陰差陽錯也不至於如此。”太后聽了點點頭,又說道,“你回頭替我去看看十四阿哥。”
“會不會太小了?”桂嬤嬤問道。
“當然不指望這麼小的小孩,永璂的身份很好,只是皇后是個不中用的,令嬪卻是能幹的,兩人換一換才是天衣無縫。”太后彈彈手指甲,說道。
“奴婢明白了。”桂嬤嬤應道。
“將咱們家養的那些孩子都慢慢地送進來。”太后呆了一會,又說道,桂嬤嬤忙點頭,又給太后上了一盞茶。
太后看著窗外澄空萬里,卻嘆了口氣,進了這個門,從此已經就再也不能後退了。
永瑢看著死皮賴臉賈璉,第一次對自己的眼光產生了懷疑,牛皮糖一樣,黏在身上扯下來都要撕掉一層皮,更可恨的是高樺和柳湘蓮在旁邊起鬨。
“六爺,這事奴才一家真是冤極了。”賈璉見狀還要再哭,他也不想這麼沒臉沒皮的,實在是找不到人了,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永瑢忖度著乾隆的意思,嘆了一聲,便說道:“這回的事很大。”
“曉得曉得,只是都是二房作孽,奴才一家全都被矇在鼓裡,奴才一家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表。”賈璉點頭如同哈巴狗一般。
“棄車保帥吧,皇阿瑪總希望史嬤嬤得以善終。”永瑢實在受不了這聒噪,提點道。
賈璉一怔,隨即跳了起來,連連作揖,飛也似地趕回家去清理門戶。
“這麼大的事,皇上還能保著賈家?”柳湘蓮待賈璉走後問道。
“皇阿瑪是念舊的人。”永瑢說道,只是這情份還剩下多少就不好說了。
“這又是那位做的?”柳湘蓮又問。
“賈家自己不怕死,誰又救得了。”永瑢眼神暗了暗,說道,到又看向柳湘蓮,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好奇?”
“最難消受美人恩唄。”柳湘蓮還沒說話,就被高樺搶了話。
永瑢聽了微微吃驚,看了過來,柳湘蓮狠狠地瞪了高樺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聽他胡說,不過是薛蝌託我打聽。”
“人家恰巧有個絕色的妹妹。”高樺嘲弄道。
“別胡說了,人家可是定了親的。”柳湘蓮又瞪他一眼,語氣有些失落。
永瑢本想繼續追問見狀也不說了,只問道:“薛家如何了?”
“薛蝌基本上可以挑大樑了,大房那個女兒再能幹也是女兒。”柳湘蓮也回過神,說道。
“他們在做糧草生意嗎?”這時高樺突然問道。
“有一些但不是大頭。”柳湘蓮雖然奇怪但還是答道。
“什麼意思?”永瑢皺起眉頭問道。
高樺端著酒杯指向窗外:“你看,雨一直不停,恐怕要出大事了。”
“你確定?”永瑢一個踏步走到他面前,語氣凝重。
“我家雖然靠著姑媽起家,可也靠水起家,這種事又怎麼會瞎說,江南那邊沒了林如海,亂得很呢。”高樺嘆道。
永瑢聽了不說話了,盯著窗外好一會,卻嘆道:“百姓何辜。”惹得高樺轉頭盯著他一直看。
“你幹嘛?”最後永瑢被看得有些惱了,白了他一眼,高樺方才轉開了,卻說道:“我現在更加確定你是要做大事的人。”
“大丈夫在世總要做一番經天緯地的事業留名青史才是。”永瑢想也不想地回道,神情傲然。
柳湘蓮和高樺相視一笑,正因為如此才願意一直跟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