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手下正一邊用手勢和一個薩米爾家族的低階的管事交流著,一邊用一個小爐子煮著些什麼。空氣裡飄散著的醇厚的香味讓葉韜想到了些什麼。
“老爺子,葉公子,這是我們自己的水手帶回來的東西。就是上次跟著薩米爾家族的船隊一直到迪拜的那艘船。這種果子很小,當地人用來做一種油膏一樣的東西,很難吃,不過非常提神呢。”一箇中年人湊上來報告道。
“提神?”葉韜打了個激靈,問道:“這些豆子的產地是哪裡?”
“……伊索比亞的一個叫卡法的地方,好像是。這東西就能提點神而已麼,船員們帶回來想弄得稍微好吃點。當地的土著啥都不會,太糟蹋東西了。”中年人奇怪地解釋。
當然太糟蹋東西了。葉韜連忙湊上去仔細地看那些已經經過簡單的初級烘焙,收幹了水分防止**的豆子。果然是咖啡豆啊。而一旁的小桌子上還放著油紙包裹著的幾種當地的咖啡製成品。一問才知道,那種很難吃的吟風弄月膏,就是將咖啡豆磨碎,和動物油脂混合在一起,沒有任何其他調味……豐富的脂肪、原汁原味的咖啡豆,果然是航海者提神和補充體能的佳品啊,也難怪那麼難吃的東西也有人能放進嘴裡。而另一種吃法就是把咖啡豆放在水裡煮,煮著煮著咖啡豆的味道就跑水裡去了,原理大概就是這樣。但葉韜對這種“咖啡湯”敬謝不敏。
“這些東西我要了,”葉韜大聲喊道:“你們一起,幫我把這些東西運回春暖居去。對了,周瑞,把我的工具箱拿來……”
葉韜興奮得不能自己,很快就拉著一大幫人回到了春暖居,在春暖居那裝置齊備的廚房裡忙活開了。
衣索比亞的原品咖啡豆啊,按照某種說法,那可是咖啡的發源地。而葉韜當年曾經以法式濾壓壺和衣索比亞的咖啡豆,讓對咖啡幾乎完全無愛的人迷上了原味的黑咖啡。葉韜知道,這個似是而非的時空,大陸的形狀變化了,氣候的大環境變化了,地質地貌變化了,哪怕是多索比亞卡法地區的咖啡豆,口味估計也會不同了。葉韜畢竟不是資深的咖啡品鑑者,不可能嘗一點咖啡豆就知道哪種方式的烘焙和處理最合適一種咖啡豆,他只好吩咐取出四份,分別以淺度、中度、重度和肉桂烘焙法來加工。不一會,春暖居里就瀰漫開誘人的咖啡香。
作為葉韜的居所,春暖居里自然也有一個小型的工作室,就在烘焙咖啡豆的那短短的時間裡,葉韜已經用工作室裡各種簡單的工具和器皿組合出了一個非常粗糙的滴濾式咖啡壺。至於研磨咖啡豆這種事情,他隨手就能以不知道多少種方法來解決。
在葉韜帶著一大堆人興奮地回到春暖居的時候,談瑋馨和戴秋妍還有蘇菲等人還都在春暖居的那個極為舒適的靜室裡聊天呢。當春暖居不可避免地顯得有些喧鬧地時候。她們幾個也耐不住好奇心回到了春暖居的明亮寬敞,有龐大柔軟的布藝沙發的起居室裡。一聽葉韜正在弄某種叫“咖啡”的東西。談瑋馨微微一笑。
這幾天真是驚喜不斷。熱可可還在嘴裡回味,咖啡就已經來到了。談瑋馨不動聲色地吩咐思思和巧兒去準備牛奶和糖,甚至讓她們少少地準備一些肉豆蔻粉、蜂蜜之類的東西。而後,談瑋馨問蘇菲知不知道葉韜珍藏的那幾個杯子放在了哪裡?
杯子?還真的有。葉韜曾經制作過一批不太符合這個時代的喝茶習慣的杯子。杯子上有碩大的把手,可以讓使用者不擔心被燙著。但是,這種被葉韜叫做馬克杯的陶瓷產品,註定只能在很範圍內流行。比如同樣不太講究禮儀的葉氏工坊內部,以及講究到了不願意再講究的血麒軍。要知道,飲茶的時候端著滾熱的茶杯不動聲色都是禮節之一,上了茶席,端著熱茶的時候很容易就暴露了訓練不夠禮儀不夠端莊的問題。
但馬克杯仍然在小範圍流行開了,畢竟這東西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