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州沒說話,只俯下身抱抱袁錦,然後捧著她的臉親親額頭。從那天開始,每次他們分開周十州都會這麼做。袁錦有幾分難過,他這些動作分明是把她當做小孩子。他其實不愛她。他之所以肯接受她完全因為是兩家聯姻罷了。他接受對他利益最大的安排,為了照顧她的感受他才表現得對她有幾分親密吧?
就在周十州放開袁錦要走時,袁錦忽然抱住他不放手,臉貼在周十州背上小聲說:“周十州,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我喜歡你可你不喜歡我,我該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2 章
江城這一年的雪來得特別晚,北風颳了一個月總算刮來了初雪。不過或許是醞釀的時間比較長,雪也下得特別的大。從早上開始飄雪,不到兩個小時已經厚厚鋪了一層。張嬸過來送水時袁錦才模模糊糊醒來,有些頭疼,身上懶懶的,便讓張嬸幫著拉開窗簾窗簾一拉,屋裡頓時映得白亮,袁錦這才發現原來下雪了。
第一場雪,袁錦躺在床上看著窗外,迷迷糊糊想著是不是該起來去給老爺子請安了。張嬸見袁錦眼睛無神,臉頰暗紅,便上前摸摸袁錦的額頭。這一摸不要緊,慌忙給袁錦又緊了緊杯子,嘴裡不住地心疼:“我的二小姐,發燒都不告訴張嬸!這摸著得上了四十度!我可憐的孩子,難受都不說一聲!你先躺著,張嬸去找老趙過來!”
張嬸匆匆而去,袁錦眼皮沉甸甸的看不清她的背影。發燒四十度?袁錦只覺得好笑,張嬸就愛誇張,她只不過有些不舒服,不可能那麼嚴重吧?
袁錦只覺得想喝水,伸手把張嬸帶過來的水喝了還不覺解渴,便想著起來去接水。拉開被子坐起來才感覺到腿都是抖的,腳軟得不行,剛一下地就眼前黑呼呼的。看來真的病了啊!
周十州說他小年的時候要去香港,她也想去,可離小年就幾天了她病了。袁錦記得很清楚,上輩子這個時候她根本沒生病,正活蹦亂跳地招呼劉藝和沈浩揚搞了個雪人大賽。她拉來了羅政和劉藝沈浩揚比賽,堆了三個歪歪斜斜奇形怪狀的雪人。當時她將其中兩個捱得很近,拿紅絲帶纏了雪人的手在一起,然後回頭衝著羅政嘿嘿傻笑。剩下那個離得遠的被她將鼻子插歪了在肚皮上寫了“周十州”三個字。那天她正因為被逼著陪周十州去香港惱火,直接把火氣撒在了雪人上。
他們幾個還打雪仗,跑來跑去很是開心。羅政的一個雪球在砸袁錦的時候砸在了周十州那個雪人上,把鼻子砸下來了。袁錦記得那時她笑地肚子都疼了,只覺得大仇得報渾身舒爽。
看著看著,袁錦別過頭,或許因為生病整個人都脆弱了很多,在想起前世那些快樂時光時她鼻頭髮酸,眼睛發酸。那個時候她傻傻地喜歡著羅政,根本沒看到羅政眼裡的疏離,可也是那份單純,一門心思的愛戀讓她快樂幸福來得特別容易。只是如今一切都成了假象,唯一真實的還是這季節,初雪來得寒冷而準時。
突然很想給周十州打個電話。這樣想著便去做了,電話通了卻不是周十州,而是他的秘書。秘書小姐聲音很甜,甜甜地告訴袁錦周十州正在開會。
握著手機怔怔發愣,突然手機亮了,是羅政來電。袁錦想了想還是接了。
羅政想見面,袁錦道:“不必了吧。只是下場雪而已,江城每年都下雪,不足為奇。”
那邊沉默了幾秒,就聽見羅政說道:“上次晚會你也來了,那對於袁振宇和蔣真一起來有什麼看法?”
袁錦楞了一下,心思千思百轉,頓時明白羅政的意思。難道那次晚會是羅政特意安排,想告訴她,不,是想要告訴周十州袁振宇和周承義有聯絡?蔣真,袁錦記得,那天慈善募捐是挽著周承義的胳膊的。只是,二哥和周承義是什麼關係?敵對還是,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