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文皺著眉頭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朝克勞德招了招手,跨步朝馬路對面走去。
茶館裡,周崇文仔細的品著800多塊錢一壺的碧螺春,悠哉的聽著屏風裡傳來的悠揚的古箏,手指在酸枝木的圈椅上一下下的合著拍子。
“叮鈴鈴。”一聲急促的電話聲打斷了周崇文的興致。
“喂,周先生嗎?我到了,你在哪個包間?”電話那頭又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
“哦,122。”周崇文淡淡的說了一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叩叩叩!”沒過多久,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周崇文剛想開口說請進,門就被從外面給開啟了。
一直坐在一旁的克勞德見狀直皺眉頭,一邊用法語自己低聲說道:“哦,天哪,太沒有素質了!”
“哈哈,周先生,你好你好!鄙人王雄飛!你好你好!”來人一進來,看到一個老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看了看周崇文,就熱情的上前朝著周崇文伸出了手。
雖然對來人的行為不喜,但出於禮貌,周崇文還是笑眯眯的站起來和他握了握手。
直到對方自顧自的在周崇文對面坐了下來,周崇文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眼前這個自稱叫王雄飛的人。
來人是一個身高馬大的漢子,大概三十多歲,黑色短袖下,一身肌肉鼓鼓囊囊的,彷彿要把衣服撐破一樣,手臂上袖子口還露出一截刺青,看樣子,是連著手臂的滿背。
油光光的大光頭,左邊腦袋上還有一道不大不小的刀疤,整個人顯得十分社會。
而正在周崇文打量王雄飛的時候,他也在打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
乍一看,周崇文有些文弱書生氣息,白淨的臉龐,一身白色的襯衫,乾淨利落,儼然一副社會精英的樣子。
但王雄飛隱隱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並沒有表面上這個簡單,單單坐在那裡,無時無刻不散發出來的那種穩如泰山的氣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顯然,這是周崇文宗師級詠春拳,給他帶來的好處。
“周先生,是要盤下對面的那個店面?”王雄飛接過服務員端來的香茗,喝了一口,這才開口道。
“恩,是的,這地方,不錯,我想問問價格。”周崇文一邊把玩著硬幣,一邊笑著說道。
“呵呵,那周先生看上哪一層了?”王雄飛笑呵呵的說道。
“都要。”周崇文想了半天,吐出兩個字。
“都要?!”王雄飛聞言微微一驚。
“恩,怎麼了,有問題嗎?”周崇文皺著眉頭問道。
“哦,不不不,沒問題,周先生真是大手筆,呵呵,周先生還不滿三十吧?年輕有為啊!”王飛翔立馬搖搖頭,說道。
“呵呵,王先生謬讚了,恕我冒昧的問一句,王先生這個店面,說實話,條件真心不錯,按理來說,不應該就這麼空著,但是我看你店面門口的廣告,一層又一層,想來,你這店面空了很久了吧?”周崇文往後靠了靠,說出了自己思忖良久的問題。
“哦?周先生不知道?”王雄飛聞言詫異的問道。
“知道什麼?!”周崇文皺著眉問道,看來,這裡面真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呵呵,我說周先生怎麼會看上我這處店面呢,原來周先生不知道情況。”王雄飛一聽周崇文這麼說,明顯沒有剛剛熱情了。
“既然周先生不知道,那王某就和周先生說道說道,等周先生聽完了,咱們再談你要不要這間店鋪的問題。”
王雄飛喝了一口水,也是靠在了椅子上,緩緩開口。
原來,這處店面,以前也像周圍的店面一樣,一二三層是店面,往上就是住房,是分開的,一開始,是一家洗浴中心,也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