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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與他真的沒有關係,因為推她下水,啟動機關置他們於死地這樣陰損的事不會是他做的,何況若是他要殺她滅口,根本不用這麼麻煩,但是她知道他可以找到他,他對這裡一定很熟悉。

“你知道他在哪兒。”她漠然道。

他沉默了,忽然輕輕一嘆,這嘆息像往常一樣,似是對她無奈至極,他轉過身:“跟我來。”

阮妗華跟著他,一步之遙,她不記得他走的是哪個方向,不記得他碰觸了什麼機關,不記得他帶著她繞過了多少彎道,卻只記得他行走時的背影,他的腳步輕而穩健,他是有武功的,可笑她從未發覺,她竟然真把他當做了一個普通的史官——博學睿智,卻刻板嚴肅,她從沒想過,他年紀輕輕,為何沒有抱負沒有志向,只願安居一處埋首史籍碌碌此生,又為何,對她另眼相看,現在她明白了,下棋之人,只需要好用的棋子罷了,至於那顆棋子是方是圓,根本就沒有區別。

她於他,不過是他為達到目的的最好用的那枚棋子,可是她連自己身為棋子的覺悟都沒有,這樣的棋子,若是她,恐怕早就不想要了。

等一下!

她心裡突然湧出一個極為可怕的念頭,這個念頭讓她驚愕得無以復加。

他在利用她,從以前到現在,她的死,她的重生,是否皆在他算計之內?生死之事,豈是一介凡人可以操控!?他到底是誰!

她驚出了一身冷汗,望著他的背影,第一次覺得懼怕到這種程度,哪怕她被強逼著喂下毒酒的時候也不及此刻的恐懼,這個人,這個陪伴她度過五年官場人生的人,到底是誰!

耳邊突然響起譚千奉涼涼的聲音:“到了。”

阮妗華聞言,顫抖著抬頭望了他一眼,他的臉容那樣的白,五官那樣的冷峻,卻不似一個活人,她懵住,只覺得晴天霹靂一般,將她劈了個通通透透。

譚千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垂頭看見她慘白的臉,他輕輕皺了下眉,下意識就抬手向她額頭探去。

阮妗華身子本能的一後退。

那隻細白優雅的,形狀美好的,骨骼修長的手,就那樣僵在了半空。

譚千奉眉頭皺的更緊。

她想到了什麼?為什麼會忽然如此懼怕排斥於他?哪怕是剛才,她那麼傷心驚愕,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他目光深沉地看著她,看見她強裝鎮定,卻還是極為不自然的神色。

他放下手,握在身側,垂斂眼眸,退了兩步,重複道:“我們到了。”

阮妗華立刻轉身走了進去,步履快得像是在逃離什麼洪水猛獸。

她身後譚千奉眉頭愈加蹙緊。

然而他終究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他淡淡地望向室內,這依舊是一個小墓室的格局,可是卻沒有棺材,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極大的檀木床,雕刻手藝極為精湛,鳳翔於上,然而卻又可以清晰的看見,床腳和床欄上一片焦黑,像是經歷過火的吞噬。

床邊站了一個人,他一隻手扶著床欄站立,面色十分難看,卻還是堅挺得直直地看著他對面的人。

對面是個罩著黑色大斗篷的佝僂身影。

阮妗華毫不猶豫地衝到床邊那人身邊,語帶焦灼:“葉君垣!你可還好?”

葉君垣點了點頭,卻絲毫不鬆懈地緊盯著對面那人,他的身體緊繃著,似乎隨時都可以攻擊。

早在阮妗華進來的那一刻黑影就動了動,然而看到跟在她身後的譚千奉時卻懊惱地止住了動作,它看到阮妗華的動作,冷冷地嗤笑了一聲,然後用沙啞的嗓子說著話:“小丫頭放心,你這情郎,暫且還好好的呢……”

它的聲音難聽,語調也是陰陽怪氣,說這話的時候斗篷下透出來的目光像條毒蛇一樣纏著她,讓她忍不住往後退了退,她本不怕奸佞之徒,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