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盯著我的眼神明顯不對，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心裡不安起來。

可她不主動說，證明是不想我知道，或是我不能知道的。

我只能先忍下，什麼都不問，等見到東方九就一切都明白了。

鬼才會傻子似的在遠處眼巴巴地看他一眼呢！老子不親自上前去扯扯他的麵皮，抽他兩耳瓜子，哪知道他是真是假是不是冒牌的？！

“凌主子，請隨奴婢來。”言罷，衣衣鬲身走在了前面，我望了眼站在不遠處的雲仙人，對他笑著揮揮手，用嘴形說道：“雲仙人，再見！”

“衣衣這是哪兒啊？這不像東方九全來的地方啊。”區區不才，良國皇宮倒也是住過幾日的，別忘了還有俺的國師府呢！而衣衣帶我來的地方雖然簡單也不失華麗，但絕對不是良國皇帝常活動的地方。

“這是奴婢的院子。凌主子您先歇歇，奴婢給您拿些點心過來。”

“哎，衣衣不用！你別去了！”我拽住衣衣的袖口，滿眼笑意，又若無其事地說，“你直接帶我去見東方九就成，我肚子飽的很，口也不渴，身子也不累。”

衣衣看著我，幽幽地道：“凌主子……奴婢……”

我笑了，笑的莫名，只是臉在笑，心沒有一絲的喜悅，我說：“衣衣，你說吧，什麼我都能接受。”經歷過生死的人還畏懼什麼？一腳跨入閻王殿的人還畏懼什麼？

“奴婢怕您承受不住啊……”衣衣微弱的聲音裡是濃濃的哀傷，她笑著嘆了口氣，以至於那笑容苦澀得讓人想哭，“爺他忘記了許多……”

“爺也忘了您……”

窗外一陣寒風拂過，又是一地枯葉。

第二卷　鳳凰涅槃　第168章　天冷不冷，心寒才寒。

衣衣看著我，她眼裡的驚訝是緣於我平靜的盡乎毫無波瀾的目光。

我靜靜地望著窗外，半眯著眼感受著從窗外拂進的微風。良國的冬日也很溫暖，相比金國的嚴寒，這陣陣涼風倒是能讓人清醒很多，也能沖淡那一抹莫名的苦笑。

沒想到小說裡常見的失憶橋段也讓我給撞上了。

戲如人生麼？

“主子，凌主子……”衣衣有些惶恐，“爺他能回來已是天恩了，主子您是不知道爺受了多重的傷，自毀武功又被劍穿肺而過，這樣的身體墜崖後能生還……主子您……”

我抬眼看向衣衣，笑了笑，說：“給我找身小太監的衣服，我要在他身邊留些日子。”

“主子，您……”

“尚主監的是不是就可以每日隨侍他身邊？”

“凌主子……”

我怎麼也沒想到再與東方九見面是如此一番場景。

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竟能熟視無睹地淡然下跪，高呼萬歲。

衣衣領著我一路前行至御書房外，遠遠地望見白幽，他們二人相對一笑，輕輕頷首，一切盡在不言中。

只是，白幽掃過我的目光忽地變得凌厲，眼神落在身上數秒，然後又看向衣衣，衣衣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奴婢衣衣見駕。”

御書房內傳來陣陣喧鬧聲，卻不見東方九上應聲。

“奴婢衣衣見駕。”

衣衣放大了聲音，御書房內卻依然無人應聲。

衣衣一聽御書房內傳出的喧鬧聲便知裡面的齷齪事情，再斜眼瞄向站在自己身後的上官凌，心中暗自有些生氣，強忍著沒有發作。

“剛劉明帶著一幫浣衣局的宮女們去伴駕，估計這會子爺正在和她們遊戲呢。”白幽平淡地說。

“剛劉明帶著一幫浣衣局的宮女們去伴駕，估計這會子爺正在和她們遊戲呢。”白幽平淡地說。

衣衣看了眼白幽，又高聲向御書房裡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