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一起回來。”
梁楓看著遠處四處飛奔的哨船,滿臉戲謔之意,輕鬆地說道:“看來,科奎拉倒是做了不少準備,如果波提羅足夠聰明,最快應該在四個時辰後回來。”
末了,梁楓又笑了笑,嘴唇裡露出了白牙,在黝黑的臉上,這白牙異常顯眼,就如夜叉的獠牙一般:“那就開始吧……”
瞬間,梁楓的臉sè變得猙獰無比,厲聲喝道:“所有戰艦,全速透過海峽,打光所有的猛火油彈!”
令旗揮舞,所有戰艦依次在海上劃了一個漂亮的弧形,沿著甲多島,迅猛地衝了過去。
“轟……轟……”
海岸炮臺的反應非常快,鎮遠艦剛進入shè程,便迫不及待地開始發炮,巨大的炮彈打入水中,濺起了高達三丈的浪花,顯得壯觀無比。
出乎意料的是,鎮遠艦除了全速前進以外,並未採取任何還擊措施,堡壘似的船體不停地靠近甲多島。
岸上的炮臺似乎被鎮遠艦的漠視所激怒,又響起了一陣緊似一陣的炮擊聲,島上立即被硝煙所瀰漫,將整個甲多島遮蓋得嚴嚴實實。
硝煙中,一閃一閃的火光隱約可見,伴隨著炸雷似的巨響,再加上海面上不停飛濺的浪花,這一切表明,炮臺的攻擊非常兇猛。
“噗……”
沉悶的撞擊聲突然響起,一枚鐵球擊中了鎮遠艦的艦首,木屑四處飛濺,瞬間奪去了附近兩個水兵的xìng命,鮮紅的血液順著甲板流淌,慢慢地變成了黑紅sè。
然而,鎮遠艦依然沒有開炮,只是一心眼地矇頭猛衝,距離甲多島的邊緣越來越近。
隨著距離的拉近,鐵球的威脅越來越大,一枚鐵球又擊中了鎮遠艦的船帆,炙熱的鐵球引燃了船帆,火借風勢,越來越猛烈。
cāo帆手憋紅了臉,用盡全身的力氣,狠命地拉扯著繩索,燃燒著的船帆不停地下降,離甲板還有三丈,四條猛烈的水龍沖天而起,鋪天蓋地向船帆衝去,將船帆上的火勢給撲滅。
近了,近了,僅僅只有兩裡!
突然,鎮遠艦艦身傳來一陣顫抖,艦身一側的火炮,終於開火了。
四十八門火炮同時開火,其場面壯觀無比,火光四shè,四十多枚炮彈拉著尖銳的哨音,飛快地向島上飛去。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些炮彈準確度非常有限,僅僅只有兩枚落在了炮臺附近,其餘的炮彈不是跌入海中,就是落在叢林之中,讓岸上的西班牙炮兵目瞪口呆:這還是訓練有素的邦泰海軍麼?
西班牙炮兵並未吃驚多久,隨著炮彈落地,一聲聲猛烈的爆炸聲傳來,一團團火苗飛濺開來,瞬間形成了沖天的火幕,甲多島上燃起了滔天大火。
甲多島叢林密佈,炮臺無不掩蔽其中,如果用實心炮彈轟擊,恐怕兩個時辰內都無法完全摧毀炮臺。然而,梁楓卻下令往島上打出猛火油彈,瞬間引燃了甲多島上的叢林,將甲多島變成了一片火海。
鎮遠艦在一輪齊shè後,似乎已經打完了所有的猛火油彈,不帶絲毫遲疑,轉向東北向,離甲多島越來越遠。緊隨其後的,又是定遠艦,將四十多枚猛火油彈一股腦兒地拋上了甲多島。緊接著是來遠艦、致遠艦……
一輪又一輪,似乎無窮盡也。
島上燃起了滔天大火,火藉著強勁的西北風,迅速向島內蔓延。
火勢還未蔓延至炮臺,然而,西班牙炮兵手腳一片冰涼,心中的恐懼油然而生。在面對敵方艦隊的炮火時,他們能夠鼓足勇氣還擊,因為他們有希望給敵方艦隊以巨大的殺傷。可是在面臨鋪天蓋地的火勢時,他們恐懼了,因為即使他們拼命還擊,除了他們變成烤豬以外,對敵方艦隊的傷害也是微乎其微。
“撤退……”炮臺指揮官劇烈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