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睿親王在玩什麼把戲。最終,商隊頭領只好自嘲地嘆道:“奴才麼!需要知道什麼?能活下去就已經不錯啦!”
……
多爾袞、濟爾哈朗、索尼及范文程又一次聚在了瀋陽皇宮內,一起琢磨林純鴻的用意,商討金州貨棧對滿清的利弊得失。
作為派遣商隊試探的執行者,多爾袞早已琢磨多時,不待其他人說話,便率先說道:“商隊可前往金州貨棧貿易,這點已經確定無疑。這擺明了對我們有利,為何林純鴻要這麼做呢?難道明廷給他的壓力太大,讓他不得不向我們靠攏?”
濟爾哈朗對多爾袞的說法呲之以鼻,道:“就明廷那慫樣,不被林純鴻取而代之,已經算是燒了高香了,怎麼可能對林純鴻施壓?至於對我們有利,暫時看不出來,我們前往金州貿易,左右不過換一些花花綠綠的紙,最多換一些茶葉、絲綢等無用之物!”
多爾袞被濟爾哈朗擠兌得臉上掛不住,陰聲道:“不知莊親王家是否有絲綢、瓷器等物?”
濟爾哈朗老臉漲得通紅,正待反唇相譏,卻被皇太極揮手製止。
皇太極道:“不必爭論。貿易對大清是有好處的,就連那些花花綠綠的紙,也是有用的,朝鮮人也認這些紙,收購朝鮮的糧食、鐵器,都用得上。”
“至於林純鴻的用意……”皇太極沉吟道:“暫時先不必理會,去不去金州貨棧,主動權在於我,萬一林純鴻包藏禍心,大不了禁止就是!”
皇太極一錘定音,多爾袞和濟爾哈朗自然無話可說,皆道聲“皇上英明”,便一言不發。
范文程一直未曾說話,心裡卻對濟爾哈朗和多爾袞之間的摩擦洞若觀火。他一眼就看出,多爾袞的支援貿易、濟爾哈朗的反對貿易,無關兩人的見識,而是關係到正白旗、鑲藍旗的利益。
這次皇太極將派遣商隊試探的任務交給多爾袞,現在任務已經完成,多爾袞很有可能順理成章地主導商隊貿易事宜。
商隊貿易的高額利潤,這幫王爺貝勒可是一清二楚。多爾袞僅僅只派了五輛大車前往旅順,一賣一買,回到瀋陽後,又將手頭的稀缺之物出售後,總計獲利居然高達八百圓!
重利!絕對的重利!
一旦多爾袞掌控了貿易事宜,正白旗、鑲白旗勢必迅速恢復元氣,再次蓋過其他旗一頭。
濟爾哈朗當然不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阻止貿易就成了當然之事。
范文程心裡有點憂慮,滿清朝廷所控人口剛過兩百萬,能與大明朝廷相抗多年,所依仗的無非就是內部牽扯少,大家都把力往一處使。萬一滿清朝廷內部分崩離析,還能拿什麼與大明朝廷和林純鴻相抗?
正當范文程對大清前途憂慮時,且聽見皇太極說道:“貿易雖然對大清有好處,但是南方的貨物太多,對咱們弊大於利。我們得對貨物貿易的量進行控制!今後,商隊由朝廷統一派遣,賣什麼、買什麼,量為多少,都由朝廷決定。”
范文程一聽,大喜,這皇太極果然睿智,他所想到的隱患,皇太極都想到了,而且還以朝廷的名義直接控制了貿易,將所有隱患都消弭於無形中。
皇宮中,傳來一陣整齊的馬屁:“皇上英明!”
只是,范文程的聲音,出自內心,發自肺腑。至於多爾袞、濟爾哈朗能有幾分真誠,就不得而知了。
正當滿朝權貴都在為組織商隊奔忙時,范文程忽然接到一封拜函:鄭芝龍派鄭鴻逵前來求見。
范文程大驚,不敢自專,遂上報皇太極,由皇帝陛下定行止。皇太極大喜,正所謂想睡覺就有人遞來枕頭,哪有不允之理?正待下令范文程隆重接待鄭鴻逵,卻聽范文程建議道:“大清乃上國,凡事皆按禮而行。鄭芝龍不過一軍閥,派遣弱弟來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