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平侯、倪寵與林純鴻打得火熱,著實堪憂。隆平侯有爵位在身,你我自然不能動,倪寵駐兵德州,周邊荊州軍雲集,自然也動不得……”
說到這裡,宋學朱又沉吟片刻,接著說道:“至於劉澤清……目前態度不明,與林純鴻若即若離,誰也搞不明白他到底打著什麼主意……我看……”
宋學朱的臉上突然現出狠戾之sè,道:“不如將劉澤清賺入濟南,收其兵權,以絕後患!”
周之訓被宋學朱的話嚇了一跳,叫道:“宋公!劉澤清無罪,並立有大功,怎麼說收就收,這樣是不是太魯莽了?”
宋學朱決然道:“劉澤清屢抗軍令,早就犯了死罪!萬一其投靠林純鴻,後患無窮。與其到時候頭痛,不如先下手為強!”
周之訓默然半晌,方拱手道:“周某聽從宋公吩咐……”
劉澤清與多鐸惡戰一場後,兵力僅餘三千餘眾,後收攏一部分敗兵,又招募了一批,總兵力達到六千餘眾,駐紮在夏津縣。這些rì子,劉澤清頗為志得意滿,滿心期待著朝廷封賞。而且,劉澤清還以底層胥吏特有的jīng明,認識到,林純鴻既然在山東聚集了十幾萬大軍,山東必然成為朝廷和荊州方面的爭奪場,他對雙方都若即若離,等待著朝廷和林純鴻拉攏他,以便從中牟利。
他萬萬想不到,原本高高興興地去濟南參加韃子覆滅慶典大會,宋學朱卻摔杯為號,瞬間冒出百餘武士,將他關押至大牢。
與此同時,宋學朱派遣大軍聚集在夏津周邊,周之訓攜帶顏繼祖軍令親至劉澤清大營,宣佈解除劉澤清統帥之權,由山東巡撫顏繼祖直接掌控所有部眾。
劉澤清部群龍無首,輕易被周之訓掌控,將其親信將領十數人全部押解至濟南,與劉澤清一同受審。
尤其讓劉澤清抓狂的是,宋學朱居然貫於他yù圖投靠韃子的罪名,還寫好了罪狀,逼他簽字畫押。
此等罪名,劉澤清豈能認?
劉澤清乃jīng明人,在被擒的一瞬間,就明白自己成了朝廷與林純鴻爭鬥的犧牲品,只得rìrì夜夜指望林純鴻搭救,並且rìrì夜夜嘶嚎,痛罵宋學朱。
宋學朱並沒有劉澤清想象的那麼有耐心,在劉澤清死也不肯按手印的情況下,對劉澤清施以酷刑,並趁劉澤清昏迷之時,得到了劉澤清的手印,快速上報至朝廷。
訊息傳開後,整個山東一片譁然。
林純鴻坐鎮德州,聽聞劉澤清被擒後,默然半晌,對陸世明嘆道:“雖然劉澤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堂堂一總兵,手握數千兵力,卻被一七品巡按說擒就擒了,武將地位如此之低,如何安心在戰場上拼命?大漢民族武力越來越孱弱,被韃子欺負得喘不過氣來,都是這幫囂張跋扈的文官給鬧的!”(注:前文中一時疏忽,有筆誤,宋學朱乃七品巡按,並非地方官,而是京官,與按察使不同。)
陸世明顯然還未從衝擊中醒來,囁嚅道:“宋學朱這到底鬧得哪一齣,韃子還在北直隸橫行,就想起了內鬥?”
林純鴻伸出兩個手指頭,道:“一則,宋學朱擔心劉澤清投靠我們;二則,宋學朱應該有jǐng告張拱薇和倪寵之意,甚至還有可能想jǐng告天下武將……嘿嘿……”
說到此處,林純鴻突然冷笑數聲,接著說道:“想不到,朝廷還未反應過來,碰撞率先在山東爆發……宋學朱啊,宋學朱,還真是個狠戾人……”
正說著,忽然接報,張拱薇、倪寵聯袂來訪。
陸世明終於恢復了敏銳的本sè,冷笑道:“兔死狐悲,且先看看,兩人有何打算……”
……
張拱薇和倪寵見到林純鴻後,一頓馬屁拍下來,直接將林純鴻奉為天下武將之首。對於這個殊榮,林純鴻倒是受之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