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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德早就在思考這個問題,回道:“無非就是開源節流四字。源現在不好開,節流比較容易點,現在從這個著手。”
“節流,節哪一塊呢?”
“修江堤的事情可以先放放,木材處理也可以先放放,土人那裡也可以先停止收購木材,造船場也可以先停下來,那裡的幾個工匠看了就讓我生氣。”李承宗一副急脾氣,馬上說道,不過這也說明他考慮這個問題很久了。
張兆一聽李承宗對工匠不滿,不由得有點慚愧,畢竟這些工匠是他找來的。他雙手一攤,說道:“湖廣也沒什麼好的造船匠,目前也只能找到這些了。”
林純鴻倒是知道這點,說道:“工匠都被朝廷控著呢,招不到也很正常。修江堤的確可以先停下來,造船場現在活不多,也可以先停著。但木材處理花不了多少銀子,不用停了。土人那邊還得繼續,否則夷陵貨棧的日子就難過了。”
“這樣每月最多也就節省個一千多兩銀子,不能解決問題。”鄭天成默算的能力很強,馬上說道。
林純鴻一甩馬鞭,高頭大馬馬上竄出人群,突出在前,他說道:“我想找陳賀他們談談,把木材的最低價定一個,再商談一下兩家每月銷售多少木材,給個規矩,免得兩家受損。”
這個建議遭到了大夥的一致反對,他們認為這樣無異於與虎謀皮。但林純鴻堅持要和陳賀談談,並以只要有一線希望就要把握等理由搪塞大夥。大夥無法,只好同意林純鴻。節流效果不好,大夥又商討開源的辦法,商議來商議去,最終決定在嶽州先開一家簡易的貨棧,就是那種投資最省,來錢最快的那種。嶽州扼湘江口,不用想就知道前景廣闊。但至於派誰去任總管,大夥又遇到了難題。
林純鴻不停的撓頭,說道:“哎,我怎麼這麼缺人啊,本來荊州貨棧的總管都還沒有定,現在又有一個嶽州貨棧,怎麼辦?世人都認為買賣是賤業,稍有其他出路都不願意幹。”
大夥聽林純鴻這麼說,都含著笑看著李崇德。李崇德面不改色心不跳,說道:“此言差矣,大戶人家買賣做得風生水起,只不過沒有親自出馬,掛在家人底下而已。現在的那幫鄉紳,口裡說著君子不言利,實際上他們算得可精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鄭天成嬉笑道:“這話等於白說,還是找不到人。大哥,我看不如這樣,就讓嫂子去管夷陵貨棧,讓紹叔去岳陽。”
周望一聽,馬上說道:“大閨女的,出來做事如何方便?拋頭露面是小事,誤了生意事情就大了。我看還不如讓王二任總管,這傢伙現在也長進了,自己也能寫一些請示了。”
“王二還是有點輕佻,還需要磨鍊,就讓周鳳暫時管著夷陵貨棧吧,她也輕車熟路。”林純鴻下了決定,眾人不再反對。
隨後,張兆又說起轉運上的一些問題,說穿了就是統籌管理的一些問題,比如如何運輸最節省時間,如何運輸最節省人力……張兆在接手轉運事務,被這些問題弄得一頭霧水,找了幾個人幫忙,還是弄得效率低下,只好求救林純鴻。林純鴻知道這涉及到物流管理等相當專業的知識,不是拍腦袋想想就能解決的。於是他笑著指著李崇德說道:“秀才公,你又要忙一段時間了,這些問題你和張兆儘可能的琢磨,不要怕虧錢,解決了對我們以後可是善莫大焉。這段時間你就到轉運那裡協助張兆吧。”
李崇德心喜不已,對一個做學問的人而言,發現了新問題就有一股衝動去解決,更何況有現成的環境供他潑墨。他只提了一點,說現在人手不夠,需要幾個幫忙的。
林純鴻哀嘆道:“我怎麼這麼缺人啊!”
荊州城陳賀家。
陳賀身著薄如紗的絲綢,躺在園林的亭子下納涼,旁邊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