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跟蕭楚衍都只會牽對方的手腕……
不對,找他冒充男朋友應付周岱的那個雨天,是她主動牽了極品的,而且,牽的是他的手掌……那才是她第一次與男生牽手。
趙子墨糾結地蹲到了地上。
她牽他的手,他牽她的手,怎麼就覺得是一件再自然不過,一如水到渠成的事呢。
顧城歌走了兩步才發現趙子墨已經原地蹲下,他立即返回,伸手提了提褲管,皺眉蹲到她面前。
“阿墨,怎麼了?”被他訓得覺得委屈了?
趙子墨:“……”
顧城歌不解地看著她,她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時而迷惘,時而莫名其妙,忽然又托起下巴一絲不苟地盯著他,顯然,不太像受了委屈……
一副魂飛天外的樣子,不知道又幻想到了什麼。
有了“小綿羊事件”的經驗,他得堅決將她的幻想扼殺在萌芽狀態,以便制止她回魂後語出驚人,於是他果斷地拍了一下她的頭。
趙子墨果然立刻回神,不滿地摸著被拍過的地方,滿臉的委屈:“極品你拍我頭幹什麼?”
顧城歌微微眯了眯眼:“你蹲在地上想什麼?”
轟地一下,趙子墨只覺得氣血直往頭頂衝去,一瞬間就面帶紅潮,迅速瀰漫至耳後根。
這一系列的反應疑似被捉姦……
她其實只是在想和極品牽手的微妙感覺……
顧城歌奇怪地盯著她。
趙子墨幾乎惱羞成怒地瞪回去。
顧城歌更覺莫名其妙了。
寒風呼嘯的街道,行人稀稀落落,顧城歌忽然覺得自己好傻冒,居然就這樣和她蹲在地上講話,然後還大眼瞪小眼。
顧城歌何時是這樣一種形象來著。
他站起來,順帶抓著她的手臂把她提起來,如墨般濃黑的雙眸審視著她。
這種明明平靜無波的眼神,趙子墨仍覺得太有壓迫感,實話是不能說的,於是只能委委屈屈地舊事重提以轉移注意力:“極品,你到底知不知道齊磊以前的事?”
顧城歌頓時哭笑不得:原來在為這事生悶氣……
所謂 Q J
關於齊磊的事,顧城歌是略知一二的。
五年前的盛夏,齊磊以優異的成績獲得國家最高學府清大的錄取通知書,一夜之間成了他們那座小鎮裡騰雲而起的金鳳凰,鮮花、掌聲、榮耀……裝載了滿身。
因齊家貧困,眾多鄉親便在慶賀宴上以湊份子的形式捐贈了不少錢,同時鎮長及鄉親們都承諾,齊磊每年的費用將由他們共同承擔。
然而慶賀宴的第二天,齊磊被發現與鎮長年僅十三歲的幼女赤身裸體共睡一床,且姿勢極為親密,因有數人親眼目睹,任齊磊怎麼解釋,□幼女的大罪都當場一捶定音,他瞬間由期待值極高的優秀少年淪落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那一段時間,小孩子會跟在他身後又跳又笑地叫著“□犯”,大人們則嚴加勒令自家的女兒離他遠一點,為防出事,年幼的女孩子出出入入都必須有大人陪同。
甚至,他的家人都一致被唾棄,甚至被人指著鼻子、戳著脊樑骨大肆辱罵,他的母親不堪受辱,跳河自殺。
與此同時,慶賀宴上湊份子的錢,都集體被拿了回去,後來他自然沒能上成清大,在母親生前一位至交好友的幫助下進入楓大,並且棄理從文,學了法律……
顧城歌簡單地說了他所知道的,“本不該置喙齊磊的私事……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你的那位舍友應該更清楚。”
因為之前姜姜的一席話已經給趙子墨打過預防針,聽完後她已經不怎麼驚訝,只是:“姜姜真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麼?”
顧城歌:“或許只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