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陳友諒終於發話了。此時,老頭子還在地上呻吟著。
沒有人敢過去扶一下。
“在。”隨著陳友諒的聲音,外面,大隊計程車兵,衝了進來,亮晃晃的兵刃,照得人眼都花了。
所有人都知道,陳友諒既然敢坐在那個位置上,那一定是有準備的,這下,果然如此,要是他們都反對的話,恐怕,這些人,會讓他們血濺當場。
“沒有讓你們都進來。”陳友諒不滿意地說道:“退出去,只留兩個人。”
“是。”
其他計程車兵,又再次出去,只有兩名士兵,留在了當場。
“這些鄒大人,非常懷念先皇,把他帶出去,暫時和先皇葬在一起,讓他去下面陪先皇吧。”陳友諒說道。
“是。”兩人過來,拖起鄒興,像拉死狗一樣,向外面拉去,所過之處,群臣紛紛讓開。
地面上,一道鮮紅的血跡。
似乎鄒興昏了過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鄒興出去了,大殿上,死一般的沉寂。
他們都知道,一個時代過去了,徐壽輝,已經成為歷史了。留給他們的,要麼,就是跟著陳友諒,一同富貴,要麼,就是像鄒興一樣,被拖下去。
“陳將軍說得對,我們要應對當前的局面,就要有一個足夠能力的人,來領導天完的軍民。”張定邊一直在一旁等候著,這時,他知道,該自己說話了。
張定邊是陳友諒的人,不管陳友諒做什麼,他都會跟在後面,雖然他心裡,對陳友諒這麼做並不贊同,但是,既然做了,那就不能回頭。
反正,徐壽輝真的是什麼都幹不成,倒不如,跟著陳友諒,真的闖出一番新的天地來。
像張定邊這麼有覺悟的人並不多,大多數的人,還在觀望著。
在場的,以太師的職位最高,他們都在等著太師表態。
陳友諒也知道,因此,他的目光,最終望向了鄒普勝,說道:“不知太師,意下如何?”
聽到陳友諒這麼一問,眾人都看著鄒普勝,這個時候,鄒普勝的表態,是最重要的。
“我覺得,現在,我們可以將年號改一改了。”鄒普勝說道:“我覺得,將年號該為大義,不知各位覺得如何?”
改年號!鄒普勝這麼一說,頓時,所有的人都明白過來,太師是支援陳友諒的。
什麼時候才改年號?自然是新皇登基的時候啊!鄒普勝這麼說,就是擁立陳友諒啊,頓時,所有人的心裡,都打定了主意。
大義!本來是篡權奪位,還叫大義!這個年號,不知道是在譏諷誰,不過,陳友諒一聽,倒是比較歡喜。
“對,年號,就叫大義!”其實,陳友諒本來是想連國號都改了的,但是想到馬上陳風的軍隊就要兵臨城下,也沒有改這國號。
沒有改國號,也沒有改稱呼,這個時候,如果立刻就搞出個新皇帝來,恐怕,民心會不穩,但是,陳友諒坐這位子,卻算是定了的。
想起當初,那個無能的人坐在這個位置上,陳友諒就是一陣舒服,當時倪文俊也是看得不舒服,但是,倪文俊不知道,先要斬其四肢,才能動其根本的道理,要是什麼趙普勝,彭和尚之類的人在這裡,自己肯定是無法坐穩這個位置的。
“陳將軍,現在,我們有八萬的軍隊,守衛我們這座城池,仍然不夠,所以,我覺得,我們現在,該將隴蜀右丞明將軍的部隊調動過來了。”張定邊說道。
張定邊雖然是個武夫,但是,思路卻很廣,他這麼一說,就是連鄒普勝,都不得不佩服張定邊的眼光,一下就看到了這麼遠。
明玉珍!現在,能夠給陳友諒帶來威脅的,那就只有明玉珍了!
明玉珍,是隨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