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把剛才的錄音給他,他心碎了就不會再留戀的。”
作為父親,藍光啟非常自私,只將支票推過去,什麼都沒多說。
花晚看清上面的數字,忽然間大笑起來。
藍光啟問:“你笑什麼,嫌少?”
“自從知道您是大律師後,我一直在想會不會有這麼一天,有句狗血的話準備了兩年多,終於可以說了。”花晚依然在笑:“誰要你的臭錢啊!”
說完,她就笑嘻嘻地走了。
人的身體真奇怪,從前明明覺得有使不光的力氣,怎麼熬夜作死都沒關係,可是自從住院之後,反而就越變越乏力,就連多走幾步路,都有種累到頭昏眼花的錯覺。
——
暮色又一次籠罩了溫馨的小區。
紅著眼睛的藍嘉樹趴在方向盤上,忽然看到花晚父母的身影,趕快跌跌撞撞地跑過去叫道:“叔叔阿姨,花晚呢,你們去哪兒了?”
王雯從前特別喜歡這小夥子,就是因為他跟女兒一樣,看起來又陽光又幹淨,而且特別會說話,如今再一瞧,鬍子拉碴、滿身煙味,狼狽到不行,故而內心愧疚地說:“啊,最近親戚家有事,挺忙的。”
“阿姨,都是我做的不好,您能讓我見見花晚嗎?”藍嘉樹已經不想計較對錯,語氣近乎於哀求。
“上樓說吧,別叫街坊鄰居看笑話。”王雯非常為難。
“好。”藍嘉樹趕快點頭。
王雯要多難過就有多難過,她天天瞧著女兒在病床前抽血、輸血,於私真的想叫個疼她的人陪著她,可是花晚已經三令五申好多次不許通知男朋友,也實在沒辦法逆著女兒的心思,再傷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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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藍嘉樹早就準備好禮物計劃來拜訪二老,實在沒想到第一次真正進了花晚家門,竟然是這種情況,他失望地發現大長腿不在家,便只好坐到沙發上認錯:“瞞著留學的事是我不對,但我真沒想去美國,可能我爸爸對花晚說了難聽的話,但那都不是我的意思。”
“花晚這孩子呢,很獨立,願不願意跟你在一起,是她的自由,我們不好插手。”王雯給他端了杯水:“你呀,就回去冷靜冷靜。”
“我挺冷靜的,我就想見花晚。”藍嘉樹特別誠懇地說:“她對我真的非常重要,您二位也是看著我們這幾年走過來的,我……”
王雯為難道:“實話跟你講,是晚晚早就不想跟你在一起的,現在也沒心情見你,你再不回家,就是為難我倆嗎?”
藍嘉樹完全無法相信:“那能告訴我原因嗎?”
“門當戶對,是每個年輕人都不理解、卻終究要學會的道理。”王雯苦笑:“你父親就一個兒子,對你有很高的期望,去美國也好,去歐洲也好,讀研究生也好,讀博士也好,都和晚晚有什麼關係呢,沒有誰能保證人是不會變的,就算有一天你終於把這些事都忙完了,還能跟她走到一起去嗎?”
藍嘉樹非常堅定地說:“我永遠都愛她。”
“那就等那一天到來,你再說這種話。”王雯實在扮演不了這種壞人角色,想到病床上的女兒,也很難聊下去:“小樹,你走吧,以後我們家,你就別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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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受啊……
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還很想吐……
花晚呆滯地躺在病床上,瞅著雪白的天花板發呆。
“姐姐,你多高呀?”隔壁床的小蘿莉忽然問起這個所有人都會好奇的問題。
她是個得了白血病的小病友,早就因為化療掉光了頭髮,但是仍舊萌萌的很可愛。
花晚側過身逗她:“兩米。”
小蘿莉特別天真:“哇,兩米高呀,那不和大樓一樣高。”
花晚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