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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瓏月看著他們身上袖上難免沾到的血跡,不禁皺緊了眉,“起來說話,人怎麼樣?”

三人站起身來,旁邊一個看似年齡最小的男子面色極其蒼白難看,冷不丁晃了晃身,直虛軟著就向後倒去。琉璃趕忙上前攙扶,一臉心疼將他扶到椅上坐下,又是擦汗又是遞水。

站在中間稍年長的男子欠了欠身道:“回郡王的話,大夫先前已經來過,傷勢極重,能不能化險為夷,就要看這兩三日能否撐得過去。”

“我去看看。”瓏月說著起身就向屋內走。

“郡王您不能進去。”琉璃在身後焦急喊道:“溯被打得皮開肉綻,身上什麼都不能蓋,您這一進去……他畢竟是男子……”

瓏月的腳步一定,抿著嘴唇想了又想,是啊,光著身子的陌生男人……跟何況她又不會醫治,看了又能怎樣?

怔怔看向厚重的布簾,她可以說根本不認識溯,但在這個時候,卻沒由來的想為他做些什麼。她之前曾經歷過一次,面對生命在眼前逝去,卻無能為力。

正在這時,只聽院外大門被拍得砰砰作響,“琉璃,郡王可在此處?還請速回府,相王發怒了。”

瓏月無奈看向門外,不禁有點覺得不自由了,她才出來一小會兒……

“郡王,我跟您一同回府;不然宮漓塵就有理由也要杖斃我了。”琉璃說著,見瓏月仍舊擔憂看向布簾,接著道:“我在這同樣不能進去,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面癱夫君是臥底 (1)

回府的路上,瓏月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琉璃,那三人可靠麼?”

“屬下的夫侍再不可靠還能有誰可靠?”

瓏月有些驚訝,但也點了點頭,沒想到琉璃已經嫁人了,這倒挺新鮮,“哪個是?”

“都是。”

瓏月腳下突然平地踉蹌,見鬼一般看著琉璃,而琉璃臉上那表情彷彿在說是她少見多怪,向她解釋道:“屬下共有一夫兩侍,回您話的那個是正夫。”

一夫……兩侍……瓏月瞬間凌亂。

……

清晨還寂靜若谷的王府如今熱鬧非凡,西角門處,各班侍衛下人乃至婆子雜役呼啦啦跪了一地,相王端坐在眾人前方,氣得連茶杯也端不穩,猛一甩手將茶杯摔碎在地上,憤言道:“宮漓塵,這就是你管治的王府?直至天明都未起身不說,就連侍衛也形同虛設,郡王自寢殿一路從西角門出府,居然沒有一個人看見?!!”

宮漓塵站在相王身側微欠了欠身,“相王息怒,確是在下疏於管治……”

“本王並非追究是誰的責任!”相王冷聲打斷,全無昨日軟弱含淚之態,正色威嚴,眉目含厲,“府內本就盤根錯節,你可想過,疏於管制後果如何?若郡王今日並非隨性出府,而是誤闖了某處,現在你我在此盤問還有何用?!”

“此前郡王久病,府內眾人確實倦怠,就連郡王身邊的影衛也……”

相王奮力一拍椅子扶手,“本王要的不是解釋!”

宮漓塵雙手攏袖,徑直跪倒,挺直了身體道:“那就請相王降罪。”

還未等相王開口,只聽不遠處朗聲一語,調侃至極,“杖斃如何啊?”

循聲望去,只見瓏月一身嫩綠瀟灑踱步而來,手中還揮舞把玩著一支柳條。

相王趕忙起身,解下披風披在瓏月身上,責怪道:“你若是出府也就罷了,怎得這般衣衫不整?”

“呀?”瓏月愣了一下,向後傾身小聲問琉璃道:“衣衫不整麼?”

“郡王您衣裳穿反了。”琉璃也壓低聲音回道。

“死丫頭,不早說,一會兒再收拾你。”瓏月咬牙說完,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踱步走到宮漓塵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慢慢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