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拜天地,只需兩人一同拜過蘇慕顏,敬上一杯茶便算禮成,在賓客面前露個臉,也就算是見證過了。
賓客來得並不算多,瓏月牽著宮漓塵的手緩緩走入正堂,宮漓塵身上耀眼奪目的衣袍如碎了星辰綴上,細碎的珍珠映襯著衣底的大紅,泛著一層瑩瑩紅光。珍珠細碎可繡工的手藝也不那麼死板,璀璨零星下,衣襬處卻如天上星河降臨人間,直讓周圍的人讚歎不已,卻不能久久逼視。
一抹紅色輕紗半遮面,隱約能見絕色,但是……
瓏月挑了挑眉,那一抹紅,襯得宮漓塵的眼睛更妖豔了,一瞥足以勾魂,半遮半掩更是引人浮想聯翩,她是不是該讓他把整張臉都遮上?
宮漓塵似乎洞悉了她的小心思,輕輕一捏她的手,傳音道:“我也想把你的臉遮上,待嫁男子之多,良人實在難尋。”
瓏月癟嘴一笑,帶著宮漓塵站定蘇慕顏面前,鞭炮聲落,從旁遞過清茶一杯。
“納蘭瓏月!!!!”突然,院中猛地傳來一聲怒吼響徹雲天,一道黑影……還未及眾人回神,從旁又竄出幾條黑影,碩大的鐵網一張,幾人合力,喘口氣的功夫沒等眾人回神,前來搗亂的人已經被打包帶走。
瓏月緩緩轉過身,臉上仍舊掛著笑容,將茶杯放在宮漓塵手上,扶著他一同跪下。
她說過,誰也不能阻止她娶宮漓塵。
……
百官眾人極給面子的熱鬧了一整天,瓏月也極給面子的招待了一整天,究竟是給了誰面子,追究起來恐怕麻煩,通常皆如此,喜事也得大家同喜,沒鬧通宵那才算給足了瓏月面子。
直至夜幕漸深,溯才扶著已經似乎人事不知的瓏月入了洞房,百官紛紛車輪一般敬酒,他手上的壺不知道空了多少次。
瓏月歪斜踉蹌著一把推開門,回手將溯輕輕一推,口齒不清道:“溯啊,乖乖回去睡覺,什麼也不許聽見。”說完,咣噹一關門落鎖,搖搖晃晃走向床榻。
今日執手,至死方休&nb。。
一屋子的紅燭搖曳,滿目的喜慶大紅,繡著牡丹飛鳳的床幔下,一抹紅驚豔絕倫。
靜靜的坐著,靜靜的等待,又似無聲的邀請,院中早已經一片寧靜,極遠的地方似還有煙火偶然升空,攝政王婚事的喜慶,也多少感染了京都中的百姓。
瓏月一副醉意濃重,一把扯了衣袍丟在地上,有些搖晃幾步走到床邊,醉眼朦朧打量著宮漓塵。
宮漓塵也抬眼看了看瓏月,略微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身體,幾乎坐了近五個時辰,哪怕批閱那些奏摺也不曾那麼乏力,而等來的結果……瓏月卻是醉著回來。
心中有些微微的失落,但是他也理解,事逢大喜,瓏月又是攝政王。
突然,瓏月猛地一伸手,直接將宮漓塵推倒在床榻上,整個人欺身而上,跨坐在他腰際,按著他的雙肩,慢慢的俯下身,低下頭,“漓塵,我們再來玩那一夜玩過的可好?”
宮漓塵一愣,微皺了皺眉,那一夜,也是瓏月醉酒的那一夜,難道人的記憶,醉酒與清醒偏偏是要分開來的麼?
“怎麼?不喜歡麼?”瓏月輕聲問著,又慢慢直起身來。
“不……”宮漓塵都不知自己在答什麼了。
瓏月一臉不滿搖了搖頭,“這樣的回答我可是聽不懂哦,你不喜歡我麼?還是不喜歡我對你做什麼?哦,對了,那晚我怎麼做的來著?”
“……”宮漓塵著實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一個喝醉的人,這與他想象中的洞房花燭有些許出入,他以為……
“莫非你是忘了不成?你看你,臉又紅了,那一夜那麼重要,你都……忘了麼?”瓏月迷離著眼眸問道,那聲音中帶著絲絲失落。
“沒……”
“那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