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這也是個夢中夢,一旦有朝一日醒來,他還是那個不知歸處的人。
瓏月自然明白宮漓塵的恐慌,幸福來得太快,一切太過美好,反而顯得不真實。其實納蘭瓏馨倒是有一句話說對了,宮漓塵半生苦痛,從來沒過過好日子。
他需要有人珍惜,哪怕是幸福降臨,他也需要時間去習慣。
低下頭,附上那一抹薄薄的唇,輕輕在唇瓣上一咬,感覺到宮漓塵的身體瞬間僵硬,再起身,淡粉色的唇瓣上浮起一襲潤紅。
“疼麼?”
“不疼。”
真是太煞風景了,一般言情小說中,通常這麼問了以後,對方要回答疼,繼而證實,這不是夢。
“那就繼續到疼為止。”瓏月再一次彎下腰,用力附上那抹暈紅的唇,還帶著淡淡草藥的苦味,哪裡忍心真的去咬?
柔軟的舌尖抵入口中,宮漓塵突然伸手按著她的後腦,唇齒交纏中,呼吸漸漸急促。
他也想她,沒日沒夜的想,如果這樣能證明現在的幸福是真的,身上的傷痛又有何妨?哪怕下一刻死了,又有何妨?
將瓏月幾乎要揉進身體中,她是他的,他們早已是夫妻,為何不能擁有?
確是有痛意,只是並非在唇上,而是在後背。稍稍一動,痛徹心肺,但他寧可痛意來得更猛烈些,能證明這幸福的真實。
引著瓏月的手撫上他胸前,他自小飽讀詩書,可如今廉恥節守,他統統都不在意。
他要她……
砰的一聲巨響,一側窗戶剎然碎成了粉末,瓏月轉身將宮漓塵護在身側,好在只是窗戶,柳絮一般的窗戶紙飄飄灑灑向著兩人吹來,沒有些許攻擊力,卻很成功又一次打斷了兩人的好事。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某人在證明著他的存在。
“啊!!!”院中一聲驚叫是竹真的,還伴隨著杯碗摔碎的聲音。
瓏月的臉瞬間陰沉,還帶著些許激動的紅暈,看了看同樣咬牙切齒的宮漓塵,一時間不知心中是何種滋味。
自從帝景天離開,她有擔心是不假,如今得知他就在周圍略有安心是不假。
可仍舊有一種絕對矛盾的心理讓她幾欲抓狂,那個傢伙不是說他不來京都嘛?!!
一身流銀般的衣袍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院中隱藏的死士這才發現有人侵入,紛紛現身出來,將帝景天團團圍住。
然,帝景天如果要跑,誰也抓不到他,可事情並未像前幾次那樣壞了兩人的事便偃旗息鼓。
“我出去看看。”瓏月覺得似有不對,替宮漓塵蓋上薄被,又將倒在地上的屏風扶起來遮擋住床榻。
圓房的問題 (5)
剛一出門,只見一道黑影如閃電般直襲帝景天,身影極快,靈動有加,還似乎有幾分熟悉。
瓏月扶著站在廊下嚇得呆愣的竹真,仰頭看向屋頂,正巧看見那個黑衣人的面容,輕弦?
而輕弦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對帝景天大打出手,那勢頭似都有了要同歸於盡的感覺,然,帝景天的招式雖稍有收斂,卻也並非玩鬧,更何況這裡是靖王府,不是兩人比試的地方。
不下死手,卻招招勁力非比尋常,輕弦只能勉力躲閃,一旦被打中,絕對是重傷。
那些死士沒有瓏月的命令不會輕易出手,更何況現如今的狀況有點混亂,帝景天明顯是入侵者,而輕弦……似乎也是外來人,他們該攻擊誰?
砰的一聲,輕弦被帝景天的掌風掃中了肩頭,登時被打得後退幾步,嘴角淌下一縷血紅,捂著肩喊道:“景天,跟我回去!”
“休想。”帝景天輕飄飄一句,一揮手,犀利的掌風帶著屋頂的瓦片如狂風過境一般攻向輕弦。
輕弦一躍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