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的罪證,最好能抓住幾個人證,哪怕是屈打成招。
可是不想,攝政王府前幾日還喜氣洋洋熱鬧非凡,但僅僅一夜間,王府裡的人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攝政王院子中的男子一個也找不見,就連蘇慕顏也下落不明。王府管家不知所蹤,偌大的攝政王府,僅留有幾個下人,且都是在一個月以內才剛進入府中,一問三不知。
納蘭瓏馨一腳踹倒跪在面前的侍衛總管,氣得幾欲昏厥,渾身顫如抖篩。
納蘭瓏月居然還留有這一手,別說家眷,連個老僕都沒留下!她這是要做什麼?她在準備著什麼?!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她已經知曉得明明白白,納蘭瓏月要謀反!!
心中猛地襲上一股巨大的恐懼感,納蘭瓏馨腦中花白一片,漸漸感覺呼不進氣,顫抖的嘴唇只剩下恨意的喃喃低語,“我要殺了她……必須殺了她……”
她必須要殺了納蘭瓏月,她已經不會放過自己了。
她一定要殺了納蘭瓏月……
突然,納蘭瓏馨飽含怒氣猙獰的臉猛地一怔,似是想到了什麼,呆愣片刻,臉頰隨即慢慢抽搐著扭曲,眼眸緩緩睜大,怒火中迸射出晶亮的光芒,漸漸的,化為狂喜。
“哈……納蘭瓏月……你這個蠢貨!!哈!”納蘭瓏馨不禁仰頭狂笑,似乎一時間又逢了天大的喜事,彷彿光明就在眼前一切豁然開朗。
這其實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沒有證據又如何?沒有叛國謀逆又如何?!
她如今落在自己手中插翅難飛,她要殺她簡直易如反掌,她只是個荒唐又愚蠢的女人,她殺了她……她手中的一切都可以歸自己所有!
“沉洛,宣旨,攝政王驟然身染惡疾,現於宮中休養,誰也不得探視。”
納蘭瓏馨一字一句說著,心中的恐懼與畏縮一掃而空,她還有什麼可怕的呢?還有什麼可以忌憚的呢?
她才是手握大權的女皇,除去納蘭瓏月,這天下間就再也沒有能阻礙她的人,再沒有什麼所謂的名正言順,她之前居然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看來,等這一天……她已經等得太久了。
“擺駕禁苑。”
……
天子一怒 (5)
禁苑並非天牢,曾一度為宮中廢棄之所,如今卻為瓏月重新開啟。自古以來,總有些宮裡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卻偏偏不能真正公開法辦的,幾乎都消失於此,而後,再也無人問起。
孤零零坐落的皇宮角落的禁苑,沒有往來服侍的人,也沒有宮女侍人在此駐足,卻有著如銅牆鐵壁一般的侍衛守護。其內沒有官員審問,無人能定其罪責,但進了禁苑都有一個規則,那就是,不管你是皇親國戚還是昔日皇夫貴侍,一旦進了禁苑的門,便什麼也不是。
進門先殺威,毫無任何顧忌,因為古往今來,從沒有人能活著從禁苑出去,更沒人能留得下九族,何談報復?
赫赫生風呼嘯有力的皮鞭揮舞了整整一晚,直到每揮舞一下已經血霧四散,直到鞭子打斷第三根,苑吏才算完成了迎接新人的任務,面無表情鎖了牢門離開。
瓏月這才慢慢鬆開咬緊的牙關,就著滿口的血腥輕輕舒氣,漸漸放鬆繃緊的身體,一陣陣如刀剮油煎般的痛楚襲|來,她卻沒法用手去抹額頭上滾下的汗珠。
整個人被鐵鏈五花大綁吊在樑上,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當成了犀牛,腳尖堪堪能點中地面卻使不上什麼力氣,幾乎是懸在半空中,手腕已經被鐵鏈磨得幾乎要見骨。
除了鐵鏈覆蓋的地方,身體的衣服已經被打成了碎片,而沒有碎片覆蓋的地方,皮開肉綻。鐵鏈生生勒入血肉中,似要與她的身體相融合般,乍看就像個被勒得破碎不堪的布偶。
雖然有內力護體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