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夫人,這你可不對了,在場的就你一人沒有露一手給大家瞧瞧,不免掃興。”有閨秀終於提出了異議,說話帶著嗔。
凌向月猶豫了一番;大大方方的一笑:“我不會。”
“噗嗤!”
有人忍不住笑出來。
凌向月心說,有什麼好笑。
不過是不想乘了安惜妍的意而已。
從她坐在位置上後,安惜妍不知道和她多少次眼神在空中交流,摩擦起火。
安惜妍起初還好,只是挑釁的看她。
見她那麼坐得住,眼中不免就冷了下來。
“凌夫人,你沒逗我們玩吧?這鬥茶,可是名門女子自小就必學的一門手藝,除非你。。。。。。”
那女子停頓,看了看無動於衷的安惜妍一眼,並沒有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經她這麼一提醒,有些機靈的閨秀似乎看明白了。
“公主究竟什麼意思?”
“看她好像沒怎麼跟這凌夫人有交際。”
“。。。。。。”
安惜妍再一次將先前亂開玩笑的那名王夫人罵了一通後笑道:“凌夫人怎可能不會,只是不想表演給你們而已。”
有些女子這下是真看明白了。
公主壓根就不喜歡這個凌夫人,帶她來這個茶花會,就是想讓她們聯合起來欺侮她而已。
想通了這一點,幾名女子面面相覷,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好戲。
真是的,公主也不一開始就點名,非得這麼曲裡拐彎。
若不是私下和安惜妍相交比較密切,哪裡懂得她心思。
到底是何人,引得公主的關注?
這些閨秀別看一天深處閨閣,卻個個跟人精似的。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捕風捉影。
女人嫉恨一個女人,無非就幾種原因。
安惜妍的地位目前有誰能比得上?寥寥無幾。
比得上的,也不會在這坐著。
也不可能是哪個大臣的女兒。
莫不是。。。。。。
情敵?
可也不對,安惜妍的未婚夫蕭奕澈,是京城有名的單身貴族,年近三十還未娶任何的妻妾。
很多女子羨慕安惜妍,同時又不擔憂安惜妍。
因為之前有兩任蕭奕澈的未婚妻都不明不白的一死一瘋。
雖然眾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都很少討論蕭奕澈,但誰說出來的時候都坐得規規矩矩,耳朵豎老高。
沒有妻妾,那公主又何來的情敵?
“哼。得有多高貴的身份才不想博大家一笑。”
“高貴?我看是壓根不會吧。”
安惜妍一句話果然引起了眾怒,紛紛竊竊私語,看凌向月都帶了徹頭徹尾的不相信。
瞧那模樣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家。
凌向月本無意與眾不同,奈何她學的太駁雜,不給她們露一手這些名門閨秀還不善罷甘休了。
她嘆息一聲:“既如此,就博眾一笑。”
安惜妍也想瞧瞧她的茶藝,私底下她是不太相信凌向月能有多出眾的手藝的。
茶藝,既包括一個人的手藝也包括一個人的茶品。
心中沒有那一份品質和思想,是泡不出什麼好茶的。
比如她。手藝學得再好,可是心思太多,靜不下來,所以怎麼泡。也比不過妹妹安知秋。
學藝師傅曾經說過,看一個人的品質,即可看出她的茶藝。
凌向月在她看來做作又勢利,偽善又狡猾。又是商賈出身,怎可能與她妹妹安知秋相比?
有下人開始燒水。
凌向月慢條斯理的將茶磚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