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冷白的陽光灑在瓊樓亭臺上,遠遠的,還能看見柳莊主在寒風中飛揚的紅色身影。
“你看他在送我們。”凌向月回頭對凌長笙說道,臉上是不滿的神情。
凌長笙罵道:“你不要命了,向柳莊主打探訊息?你沒看他含沙射影的笑嗎?回頭大哥給你打聽去。”
凌向月最後望了一眼遠處亭臺上的那抹紅色。
“那你可要記得,我明天就要知道訊息。”她低下頭說道,任由凌長笙拉著她的手向山下跑去。慢慢的按捺下心中的動盪。
在那個夢中,汲墨的師父是方紫興,方紫興有兩個女兒——
也就是說,她是方紫興的外孫女?
老君?
老君教育了你這麼多年——老君肯定不會害你——老君是為了你好——
她想起汲墨當初說的老君——
高傲如斯的汲墨,會為誰鞠躬盡瘁這麼多年?
那個老君,難道是方紫興?方紫興還沒死?
凌向月被腦中聯想的一串串事情震得一驚一乍的。
凌長笙看不下去凌向月傻愣愣的模樣,伸手使勁掐了她一把:“你究竟怎麼了?從看見柳莊主開始就不對勁,莫不是看上他了?”
凌向月反問道:“我要真看上他了你能替我做主嗎?”
凌長笙嚇了一跳,訕訕的:“你開玩笑吧。”
凌向月嘻嘻一笑:“自然是玩笑,大哥你說好的要幫我調查方家滅門一案。你可別食言。不然我上山問柳莊主去。”
凌長笙頓時舉雙手投降。
“妹妹,你可千萬別去做這種傻事,哥回去就幫你找人查。”
。。。。。。
“大人,屍首不見了。”
沈柏山啪一聲掰斷手中的毛筆。愕然道:“你說什麼?”
下屬又低著頭重複了一句。
沈柏山皺眉。事情比他想象中難辦了些。
“你將情況說說。”他問道。
下屬簡明扼要的說道:“因為擔心那些捕快抓到屬下。所以屬下走遠了些才又轉回來,轉回來時那些捕快已經和蘇家的人對上了,本以為事已成。蘇家會被捕快抓個正著,沒想到馬車上並無屍首。”
沈柏山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道:“這事八成是凌家乾的,我倒小瞧了他。”
斟酌片刻,沈柏山對下屬吩咐道:“你去渝州將知府大人的公子請回來,這次我要凌家自食其果。”
“是!”
下屬回答的擲地有聲。
同時心中鬆了一口氣,彙報之前他生怕主子責罵他。
如今好了,主子又想到了新招數。
。。。。。。
“啊——”
蘇家內宅平空響起一聲驚嚎。
蘇文茂大汗淋漓的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喘氣。
他夢見知府的兒子來找他索命來了。
他從沒有夢見過死人,這次死的還是知府的兒子。
他在衙門見過他一次,長得挺白俏的一位貴公子,沒想到會死在蘇家的煤窯中。
究竟是誰害死了他?要嫁禍在他蘇家上?
天已經大亮,外面傳來四寶擔憂的呼喊聲:“老爺?你沒事吧?”
他睡之前吩咐了下人不要來打擾,此時一聲嚎叫,定是嚇壞了四寶。
蘇文茂沒什麼力氣的回了一聲:“沒事。”
擦了擦額角,有絲難聞的異味飄入鼻尖。
蘇文茂下床穿上鞋,起先並沒有注意,後來那味道越來越濃,就好像一種腐爛的臭味。
經過知府兒子屍體這件事情,蘇文茂現在就如驚弓之鳥。
他面色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