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月回到家裡,身心舒暢,因為豆豆兒的趣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末了又想起還沒有任何訊息得蕭布煜,猶如當頭潑了盆冷水。
蘇祁暗自鄙夷:“有這麼好笑嗎?笑成這樣,素日他和豆豆兒相處,怎麼沒覺得有這麼好笑過。”
又覺得凌向月十分沒禮貌。無奈眼下有求於她,只得忍氣吞聲。
待她們歇息的空檔,蘇祁又插嘴道:“靜好,今天岳父和妹妹剛好在場,你先開個口。。。。。。”
凌向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廢話少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你們先回去等訊息吧。”
蘇文君見凌向月像趕蒼蠅一般的口氣。驚奇的站起來,拔高尾音嘿——了一聲,挽袖道:“我說凌夫人,你這脾氣可得改一改。不然今日能進了正房,明日可能就會成了下堂婦,這大家族。最是講究禮儀,你如果不懂為人處事和裡面的歪歪道道。長此下去,只有你吃虧的份。伯父也是為了你好,你愛聽了則是你的福分,不愛聽了,我也只當你年少無知,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
凌起善見他沒完沒了,爽朗的哈哈哈大笑了兩聲,起身將站著的蘇文君又拉回了圈椅上,笑道:“蘇老爺,你還是回去教導你那些學子和侄兒吧,我這女兒,我看你無須操心。”
蘇文君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凌起善提起他的教諭身份。
這是他一生的恥辱。
舉人,好歹也任命一個四品大的知府吧,他卻是當了教諭這麼多年,也只是身份比起一般老百姓要顯貴些,實際上他這十來年教出來的學子,壓根沒有一個熬出頭的。
這無疑又是雪上加霜,蘇家正是因為他這一代出了他這個舉人,才由落敗又逐漸恢復,可十幾年過去了,他還是無所作為,外面不免對蘇家頗有質疑。
無非就是空手套白狼之類的話。
凌向月說的模稜兩可,既不是熱情的答應了,也不是冷漠的拒絕了。
蘇祁不免有些急了,頻頻給凌靜好使眼色,凌靜好卻明白凌向月的意思,打蛇順棍上:“這事先等等再說吧。”
心下卻是暗喜,看樣子,二妹是答應她這件事了,不過為了讓蘇家不要得意太早,所以才故意拖延,到時她就給蘇家的人說她從中下了多大的功夫云云。。。。。。
這樣蘇家自然不敢小瞧她在二妹這裡說話的分量。
蘇文君拂袖跨出門檻:“蘇祁,我們走!”那語氣頗有些憤恨。
約莫是剛剛和凌起善聊天不愉快。
“還不走?”凌靜好站起來,斜睨了蘇祁一眼,給凌向月的凌起善點了點頭,便跟著蘇文君出了廳堂。
一出凌府的大門,蘇祁就拉住凌靜好吵了起來:“你那妹妹是怎麼回事?對她來說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情,她不準備幫你是不是?”
凌靜好讓下人將豆豆兒抱進馬車裡,聞言理也沒理他,徑直上了馬車。
蘇文君和蘇祁跟著上來。
蘇祁又拉她,口氣不善的說道:“我問你話呢!”
凌靜好瞪他一眼:“你這人恁沒出息!自己考不上,倒還有理由得很,二妹她幫你是人情,不幫你那也是應該的,你憑什麼要人家一定幫你?”
蘇文君從凌府出來後本來心情就不好,此刻聽了凌靜好的話,恨不得讓人將她綁起來扔出蘇家的大門。
瞧瞧這是蘇家的媳婦說的話嗎?
他怒拍了拍大腿,喝道:“刁婦!你明明可以央求你妹妹,為何坐而不理?”
凌靜好扮了個鬼臉,懶得理會他們。
這二伯是個讀書的,肚子裡有點貨,又是長輩,跟他吵起來自己肯定討不了好處,所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