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她,每次獨處,感覺都像是在做樣子,不光是她,她甚至能感覺皇上對旁人也是差不多的,雖然次數不多,但她就是察覺到了。有時候她甚至不禁想,不知道皇上對那位寧昭媛是不是也這樣?
她現在的處境很不妙,本來她是最有可能得到皇上愛重的,皇后病著,貴妃獨掌宮權,不管是宮裡原有的,還是她們這批剛進宮的,只有她在家世上能與貴妃分庭抗爭。貴妃有個厲害的孃家,皇上不會放心貴妃一個人在宮中獨大,扶植她是最好的選擇。
只可惜,剛進宮她就被人給算計了,還有那柔美人,也不是個省心的。只是因為這次算計,皇上面上安撫了她,可惜印象上卻是大打折扣,剛入宮就急於爭寵,這個印象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抹去。
或許她不該這麼急切的抹去這個痕跡,若皇上想要一個人與貴妃相互制衡,說不定這個印象還容易讓她走得更遠,只不過想得到皇上的愛就更加難了。
林嬪抬起頭,瞟了花語一眼:“別小瞧了這宮裡任何一個人,特別是這位運氣好到臉老天爺都幫的寧昭媛。”
花語有些不以為意,小聲道:“主子且放寬心,寧昭媛的身份放在那兒,就算運氣真好,到四妃也是頂了天,或許她這一輩子都得在九嬪上待著。主子可不一樣,您可是能去那個位置的。”
林嬪神色一暗,頷首道:“可是你也別忘了,寧昭媛現在已經有了個皇子,她的年紀比我還小,難保以後不會再有孩子。想想如今的兩宮太后,哪一個更好?”
花語聞言,不由得上前說道:“主子既然不放心,要不要將小皇子……”
林嬪抬起頭,聲音不大,卻讓人感到膽寒:“花語,看在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這次就暫且饒了你,若是下次再說這樣的胡話,只怕我這小廟也容不下你了!”
花語頓時流下冷汗,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地強笑道:“奴婢一時昏了頭,說出這些胡話,請主子降罪。”
“起來吧,我懂你的意思,只是現在……”林嬪緩下臉色,慢慢地說道,眼中閃過幾分深沉。她的根基還不穩,若是想做什麼,想要不被抓到破綻非常不容易。
這宮裡想要那孩子命的人不在少數,或許有些事情根本就用不著她動手。她現在該要對付的,是柔美人,這個女人看似柔弱,實則很難纏。每次與她相處,她都沒佔過上風,當然,也沒讓她佔了上風。
安安百日的時候,剛剛過了新年,妃嬪們也都在過年的時候被恩准放了出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妃嬪解禁後都沒出門溜達,一反常態的待在自己宮裡沒出來,子曰還以為是皇上的震懾起了作用,哪知道魚服得了小道訊息,說是那些娘娘主子們個個臉色不好看,出來怕讓皇上見了壞了印象。
子曰有些不可思議的笑道:“禁足三個月而已,怎麼會讓人變醜?”
魚服說道:“皇上罰的可不僅僅是禁足,還有抄寫佛經和罰俸三個月,那麼長的佛經抄三百遍,還不能假他人之手,定是要日以繼夜才能完成。這麼三個月折騰下來,臉色能好看才奇怪。”
李嬤嬤心情也不錯,搭腔道:“皇上對主子您和小皇子是沒話說,老奴在宮裡這麼多年,還沒聽說過這樣處罰妃嬪的。”
這話子曰就沒往下接,只是含羞笑了笑,逗弄安安去了。
本來取個平安的小名,太后每次都小安安、小安安的叫著,皇上也這麼叫,小名也被生生給改成了安安。弄成最後,子曰也跟著喊安安喊習慣了。
百日宴的時候,安安的大名也下來了——趙景煦。子曰對景這個字的音是有點小意見的,那衛才人之前就是瑾嬪,可看到不是一樣的字,加上她在取名上沒啥權利,也就沒說了,其實這個名字還挺好的。
相比滿月宴的安安分分,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