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卻沒跟她解釋什麼,說過作為一個男人,應該讓自己的女人快樂,可我還是讓自己的女人傷身傷心了。”
“畢竟是仇人的女兒,婚禮什麼的,只是象徵性的辦了一下,那天的重頭戲是將罪有應得的兇犯繩之以法,那種局面,就算她不是仇人的女兒,也沒辦法心無旁騖的舉辦婚禮,卻沒想到,大仇得報,也讓我們的關係走到陌路。”
“她大約不會想到,我也會吃醋,即便知道她自小和堂哥關係親厚,不摻雜質,卻還是在看見他們相處的情景後,陰陽怪氣的待她,其實,那個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種泛酸的滋味,就是吃醋了。”
“等我意識到這點時,她已不在。”
當年沒說清楚的誤會,一口氣倒出來,可她只是滿臉茫然的看著他。
他的心,不只是酸澀了,而是疼,如鈍刀割肉。
他朝她伸出手,是左手,手心的硃砂痣格外顯眼:“她曾對我說過,手心上的硃砂痣,是前世戀人在奈何橋頭遺落在自己手心的淚,化作來世相認的記號,這顆硃砂痣,不知不覺,糾纏成我的心結,可當年執意相認的戀人,而今卻把我排擠在了心門之外。”
頓了頓,因極力剋制痛苦,聲音低啞走調:“夭夭,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找回她?”
她還是不敢看他,說出的話卻是堅定的:“沈檢,這世上,並沒有真正的十全十美,您當初選擇了仇恨,就該想到可能會出現的結果,而您的沉默,不過是刻意的忽略它,既然如此,就該承擔相應的結果,愛情是莫名其妙的,可真心卻是不容算計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過去?
說得容易!
不容算計?
那何曉佐的行為又該怎麼界定?
她的話,不過是搪塞他的藉口罷了。
哈——真是諷刺,當年追在他身後的小女人,有一天竟也學會跟他虛與委蛇——為了另一個男人!
所有人都指責他不該逼她,可他何嘗不是在逼自己,逼著自己放下驕傲,學會低聲下氣……卻沒有一個人理解他。
他是沈夜,高高在上的第二公子,為了個女人,這樣狼狽。
可,還是不想放棄,真應了陶赫瑄他老婆那句話——他就是犯賤!
直接來到她身邊,挨著她坐下,把涼好的水端起來,送到她嘴邊,命令的:“喝下去。”
她不敢不從。
他看著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將他燒好的白水喝下去,直到見底,她才放下杯子,小小聲的:“謝謝。”還是不敢看他。
他笑了,不再東拉西扯:“我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
“啊?”她倉惶抬頭,終於看他。
他笑容更深刻:“把孩子打掉,跟我走,我可以給你想要的幸福,至於那個人,我會讓他迴歸過去的逍遙日子,相信我,沒有你,他的未來照樣會很快活。”
沒有你,我的未來,會很不快樂——這句,在他腦子裡百轉千回,到了嘴邊,只打了個轉兒,還是默默的咽回肚裡,他說出不口啊!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說出的話卻是堅定的:“對不起,沈檢,我不會背叛我丈夫,這樣換來的自由,他也不會快活。”
“你就這麼愛他?”
她竟肯定道:“是,他是我的命。”
他歪頭看她,冷冷的笑:“那言休呢,你那個時候不也說過,他是你的命,可你卻在結婚當晚,跟野男人私奔了。”
莫離的臉從白轉紅,脊背僵硬,慢慢捲起袖子,把傷痕累累的胳膊給他看:“這些都是言休搞出來的,沈檢覺得,我會把那個人看做是自己的生命麼?”
沈夜目光中透出憐惜,抬手,就在指尖要觸上那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