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在給她梳頭的時候,雖然並未大妝,也足夠華麗隆重,彰顯長公主身份。
光是拆髮髻上的首飾,就拆了足足一刻鐘。
琳琅滿目的釵環擺在燈樓的地板上,反射著夜裡燈火,光華流轉。
秦瑤光以指為梳,將髮髻拆散,一頭烏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柔潤亮澤。
燕長青沒有忍住手,輕輕撫上她的長髮。
指尖傳來微涼的觸感,好似那上好的絲緞一般,令人愛不釋手。
秦瑤光微微一縮,條件反射的躲開他的手。
太親密了。
讓她想逃避。
“我替你按按頭。”
燕長青低聲解釋:“頭髮盤這麼久,一定很辛苦吧。”
確實挺辛苦。
美麗的事物,往往都伴隨著辛苦。
要想把首飾穩穩地插在髮髻上,頭髮就要盤得緊緊的,才能承受得住首飾的重量。
但盤得太緊,頭皮就受不了。
要剛剛好才行。
大戶人家都會養一個梳頭娘子,或者是專門學過梳頭手藝的丫鬟,給夫人小姐梳頭。
白露去了逐風院,寒露能成為秦瑤光的侍女,就得益於她梳頭的手藝。
但不論手藝再怎麼好,仍然是有負擔的。
所以,在秦瑤光身邊伺候的人,還有一手按摩技藝。
每次洗漱完畢,在入睡前,鄧嬤嬤就會替她按摩頭部,緩解一整日下來的疲累。
鄧嬤嬤若是不在,以前是白露、現在是穀雨。
聽見燕長青這麼說,秦瑤光就覺得頭皮發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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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按?”她狐疑地問。
不是她不相信他啊,他一個堂堂大將軍,說他打仗在敵軍陣裡殺個七進七出她都信,但是按摩?
“會。”
燕長青的語氣卻十分肯定。
秦瑤光便不再說話,往後靠了靠,方便他按摩。
修長有力的手指按上她的頭部經絡,力道適中柔和,是和鄧嬤嬤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他先用指尖輕輕觸碰著秦瑤光的頭皮,從額頭開始,逐漸向後移動,刺激著頭部的穴位和肌肉。
又用掌心按壓頭部兩側,以拇指和食指輕揉太陽穴,舒緩著眼部和頭部的緊張感。
秦瑤光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果真精於此道。
她閉上眼睛,輕聲問:“你是怎麼學會的?”
燕長青手指的動作一頓,語氣裡帶上幾分蕭瑟秋意。
“當年,母親她頭風發作時疼痛難忍,我向宮中翁太醫仔細學過。”
他並非長子,比起大哥來活得肆意得多,向來不在意他人目光。為了給母親緩解痛苦,他學就學了,也不怕被同齡人取笑。
秦瑤光第一次聽他提起父母。
燕家的滿門血仇太過深重,她一直都下意識的避擴音起這個話題。
秦瑤光脊背一僵:“失禮了。”
燕長青笑了笑:“不妨事,都過去了。”
話題太過沉重,誰也做不到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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