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來找你們,你們按照我畫的方向,一直往西走,走上兩天兩夜,就能抵達一個戈壁上的小寨子。”
她又在中間圈了一個點出來,表示這裡有小型綠洲,有水源可以補充。
“這是每年我哥出去的路線圖,我都記得牢牢的。”
她的臉上湧起一種又驕傲又沮喪的情緒:“可惜父親從來不允許我走出去,他說我只要嫁人就行了,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賽罕離開後,燕元安才把她自言自語的話說給秦瑤光聽。
秦瑤光嘆了口氣,這是一個內心渴望自由的女孩、卻不得不接受父親安排給她的命運。
“母親,晚上我們帶她一塊走吧?”燕元安提議。
秦瑤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同情她?還是想多一重保險。”
在母親面前他不用掩飾,燕元安摸了摸鼻子:“她是酋長的女兒。”
言下之意,當然是後者。
賽罕是酋長女兒,就算被抓到她逃跑,酋長也不會真的把她怎麼樣。
而且她是當地人,哪怕從生下來就沒有離開過這片綠洲,她對大漠的熟悉程度,也非兩人可比。
“待晚上問問她的意願,只要她願意,我們就帶她一起走。”
秦瑤光願意幫助每一個想要改變命運的女子,無論她是誰,不止是為了利用賽罕。
哪怕眼下連她自身難保,但她絕不相信,辨塵和燕長青付出那麼大代價助她重活一回,她會在一個不知名的綠洲,不明不白的嫁人。
“人有逆天之時,天無絕人之路。”
這句辨塵送給她的箴言,在沙漠中最絕望的時刻裡,指引著她奮力求生。
又在此時,讓她目標堅定的前行。
屋內沒有紙筆,或者說這個部落還不具備形成文字的能力。
秦瑤光握住簪子,將路線圖畫在身上所穿羊皮襖的裡側,再重新將簪子貼身放好、把地上的路線圖抹去。
燕元安動了動唇,沒有說話。
路線圖他已經全部刻在了腦海裡,只要有他在,就不用擔心找不到路。
但是,萬一和母親失散了呢?
只要有這個可能性存在,母親那裡多一份路線圖更穩妥。
有了賽罕的關照,兩人喝了酥油茶吃了一頓飽飯。
只是晚上就沒了食物,秦瑤光便讓燕元安躺下,儲存體力。
離了綠洲,外面就是環境殘酷的大漠。
他們都親身經歷過大漠夜裡的寒冷,但晚上又是沙漠裡最適合趕路的時候。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晚徹底安靜下來。
秦瑤光掰開小半藥丸溶在熱水裡,倒了兩大碗,端著走到門口。
:()穿書後,我被五個小反派嬌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