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奈何老天爺實在是太不給他面子了,他適才分明是感受到了危機的逼近,這才不顧一切地帶著女孩躲避——可為什麼現在他要向長官出示證據了,證據卻不翼而飛了呢?!
沒能在認定的地方看見任何殘餘物質的男人再一次面呈菜色。
這種跳進黃河——洗不清的預感是怎麼回事……
幸好上蒼在捉弄了他之後,又好心腸地賞了他一個峰迴路轉。
在他漸漸石化的時候,長官大人業已面無表情地繞過了他的身子,來到了依舊躺倒在地的老祖宗跟前。
唐寧俯視著臉色倏爾一改的女孩,千載難逢地向她伸出了手。
思華年本該覺得,這樣主動提供幫助的動作,打死也不該出現在自家孫子的身上。
然而,它的的確確是發生了——就在她的面前。
於是,老祖宗怔怔地注視著孫子烏黑的眼眸,終是鬼使神差地抬起了她的胳臂。
四目相對,兩手相觸。
唐寧默不作聲地拉著思華年站了起來,只在片刻的時光裡,感受了那隻纖纖玉手的柔軟與溫暖。
他似乎……已經許久沒有觸控過女性的掌心了。
腦中恍惚閃過一些片段的男人,很快就被拉回到現實之中——因為,那個勾起他回憶的女人,此刻正猛地倒退到距離他三米開外的位置。
“幹什麼?”長官大人的心情瞬間就跌停板了。
“沒……沒幹什麼……”女祖宗無意識地吞了口唾沫,磕磕巴巴地回答。
長官大人眼瞅著他認定的女人正用一副如同食草動物般警惕的眼神盯著他,好像一隻弱小的獵物正在提防著附近的豺狼,情緒指數立馬就衝破了百分之十的跌幅,向著第二個跌停板進發。
他不清楚自己緣何如此不悅,只知道眼下自己真的是很不爽。
可是,良好的教養使得他絕對不會去對女人動手——那麼,誰該來替他的不快買單?
長官大人拉長了臉,忽而眸光一轉,使之落在了那隻仍在叫囂的大怪物身上。
方才在另一間實驗室裡,他已經領著一部分四隊的隊員,解決了兩隻比這個頭小的章魚和一些奇形怪狀的雜碎。
看來這裡的這一隻,不像那兩隻那麼好辦——如若不然,他的直屬部下也不至於會與之纏鬥了這麼久卻依然沒法將它消滅。
知曉路銘實力的長官大人客觀公正地在內心作出了判斷,隨即決定親自上陣。
而這時,路銘業已恍惚從石化的狀態中抽離出身,發現他的長官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敵人的身上。
好吧,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打倒這頭怪物——至於那個糟糕的誤會,等他滅掉那個該死的始作俑者後,再行澄清!
如此思量的大叔忽然覺得他的人生有了動力——他立刻撤下了近似淚奔的表情,以一臉正色緊跟上長官的腳步。
思華年望著一群男人紛紛投身到戰鬥中去,便也很快忘記了適才的一段插曲,一本正經地跟了上去。
只是讓眾人失望繼而漸漸有些焦急的是,饒是他們的最高領導人親自出馬,也僅僅是令敵人從皮肉傷變成了輕傷——它自我修復的速度是變慢了沒錯,但這樣的變化,並不足以令它滅亡。
“長官,你之前在另一邊遇上的傢伙,有它這麼驚人的自愈能力嗎?”
“沒有。”
簡短的對話結束,一問一答的兩人皆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歷經了千百年的相對穩定之後,這些變異生物體,終究又開始進化出新的技能了嗎?
如果……如果今後的敵人都像它這樣具備如此厲害的修復能力,那麼人類即將面對的困境,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