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三眼,有些擔心地問良叔:“他這樣,還是很有事啊……”
良叔悄聲說:“身體縫回來了,可他心眼丟了。”
“啥?心眼丟了?”祝煌脫口而出。
“嚯,小祝哥也在這裡。”良叔笑著說。
“沒……沒……”祝煌更加慌張了,他有些後悔開口了,自然是怕引起合三眼的指證。
誰知道合三眼似乎並沒有聽見,只是在摸索著調整位置。
黎噎皺著眉:“到底是誰幹的,他看見了嗎?”
祝煌的心一時間提到了嗓子眼。
“沒,他忘記了。”良叔遺憾地搖頭。
狸花貓自信地搖晃著尾巴,還得是本尊。拿捏了合三眼的心眼威脅他,讓他別說出真相,否則,祝煌這個小鬼頭就不妙了。
祝煌懵然不知,聽見這話卻不由得鬆了口氣。
“這件事已經報告巡鎮所去調查了,並且通報了街坊鄰居,最近儘量不要單獨出行。”良叔笑道。
“正是。”合三眼點頭,他心眼雖失,感覺還在,他感受到這食肆裡有那股熟悉的熟悉的威壓,也不敢多話,忙不迭就要走。
“哎,你身體不好,走慢~些~”蝸靈在背後喊他。
送走了三人。食肆又恢復了平靜。
接下來半個月都過得平靜無波。祝煌白天在食肆幫忙和試圖勾引黎噎未果,夜晚就在家中修煉功法。
而化身為狸花貓的谷荒澤,除了吃便是吸收靈石的靈力,企圖早些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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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黎噎來說,這半個月與這兩年也並沒有區別。
七月的天氣變得炎熱,綠豆湯,冰鎮蓮子羹變得越來越暢銷。
黎老闆的衣裳也換成活潑些的顏色,穿著一身繡卷草暗紋的嫩青色布裳,頭上簪著一朵山茶,韶粉色攀膊束起袖子,露出白嫩如玉的手腕,站在門口便是一面活招牌。
午後,烈陽高掛,鳥語蟬鳴從枝頭傳來,客人自喝著糖水, 祝煌在前面忙活。
“看那春花秋月不忍別離……”黎噎哼著歌,抱著黎小寶在認字。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黎小寶拿著毛筆寫字,只是姿勢非常奇怪,字跡也不工整。
原主不是個愛讀書的主,黎噎的九年義務教育在這個異界更加派不上用場。他的字比黎小寶也好不到哪裡去。
在旁看著的谷荒澤被他爺倆的字跡給驚嚇到了,真的太醜了。
“我說,小黎啊。”埋頭擦桌子的祝煌踮腳看了一眼,忍不住開口。
黎噎瞪了他一眼:“叫什麼。”
祝煌縮了縮頭,“老闆……你這麼教不行啊……”
“咋不行,字認全不就好了。”
“除了三字經,千字文,還應當學些經典學問,如山海經,四界風物誌啦……”祝煌如數家珍地說。
黎噎讚歎一句:“這修真界的小孩真是卷啊……山海經我二十幾歲都看不大明白。”沒辦法,現代人,距離古文實在太遠了。山海經上的故事比中學語文裡的節選還要生澀。
“什麼啊。山海經,讀一懂百,無非是這是什麼山,山上什麼樹,樹結什麼果。有什麼妖物,有什麼水流經過。”祝煌容光煥發地說著。
黎噎感興趣了,“哎,你這些都是虹姐姐教的?”
“一部分吧,大多都是私塾裡的夫子教的。成績好的學生還有機會獲得拜入大呂山的資格。”祝煌想起了當年的日子,也有唏噓。
“我本來是成績頂好的,就是因為沒仙骨。害。”
黎噎看著懵懂無知的黎小寶,沉吟了一會:“你說的私塾在哪兒?鎮裡沒見著。”小四靈鎮的出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