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帶著水漬的臉。

白昊然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次，吞吐緩緩道：“那個……嗯，剛、剛才對不起。”

高柯景盯著他的臉，不說話。白昊然覺得臉又要開始莫名其妙燒起來，急速說了一句自己可能都沒聽清的“謝謝你”便想往回跑進廁所。

剛轉過身走了幾步卻被高柯景喊住，“等等。”

“……怎麼了？”白昊然偏過頭，只見高柯景指著自己的腳道：“鞋子。”

順著對方手指指的方向，白昊然低頭一看便看到了自己的運動鞋。

……剛才自己打算穿著運動鞋洗澡？

白昊然慌忙換好拖鞋走進廁所洗澡去了，高柯景一邊刷著手機裡好友的動態，一邊聽著從廁所傳來的水聲，想起剛才白昊然的舉動不經露出笑容，其實妹妹說的沒錯。

他的聲音，確實挺好聽的。

再久的澡也終有洗完的時候，白昊然換好睡衣，腳微微伸起在廁所裡甩了甩鞋子上的水，而後儘量放輕腳步走了出來。

於是高柯景聽到開門聲後抬頭看到的便是看起來偷偷摸摸準備做些什麼的白昊然。

兩人對視：……

覺得自己僵住不走動看起來很呆，白昊然便裝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直直往床走去，坐在了床邊。

高柯景：“坐到我的腳了。”

白昊然：……

慌亂起身道了一句抱歉，才後知後覺問：“床挺大，怎麼你腳……”要伸到我這邊過來？

高柯景輕描淡寫一句話：“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