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幾十本,記錄著一個生命在這個塵世的點點滴滴。雷飛揚從最前面看起,那時的唐吉鴻很落魄,混跡於社會的最底層,給人打零工、搬運、做學徒混日子。前期的日記都記載著一個小人物的汗水淚水和希望。然而,在這些流著血淚的日子裡,總體來說他還是快樂的,因為有兩個割頭換頸的好兄弟,其中一個竟然是沈豪,另一個則沒什麼名氣,叫方明。
後來,三個人實在無法忍受貧窮的日子,竟然一起加入了黑社會組織。做過些小偷小摸仙人跳騙人錢財的事,卻始終無法改變生活,然而那天終於來臨了。
“那天終於來臨了,我們一直期待的機遇。雖然這次行動可能讓我們身陷囚獄萬劫不復,但也能讓我們徹底翻身告別貧窮不堪的日子,能讓我們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事情是一個神秘人委託的,經過中間人,說是要找三個陌生卻又機靈的人去做一項很特別的事,中間人保證給讓我們都小發一筆,卻對什麼人委託做什麼不肯吐露。我們三個人商量了過後,告訴中間人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罪大惡極,其他的事都可以。中間人滿口答應,只是要求我們保密,連家裡人都不說。其實,我們三個人,在這城市,本來也沒有什麼親人,都是孤苦無依的人。既然註定要這樣混混沌沌低頭哈腰過一輩子,還不如去拼一下。”
“那天晚上天氣非常不好,下著雨,很大的雨,街道上早已積水成災不能行走了。這樣的雨,無論做什麼都不會留下痕跡。當晚委託人打來電話,要我們準備挖掘的工具去郊區的大山裡。”
“那座山,一直做為不祥之兆很少有人去過。因為聽說經常有人進去後沒出來。當然,那只是傳言,為了將來,我們也顧不得。到了那裡,找到指定的地方,才知是一個墳墓。掏開委託人送來的資料,就著昏暗的手電筒發出的光亮看,才知道,原來,他是要我們去盜墓。”
“由於下雨,土質很鬆,我們不費力的就把表面的墓層挖開。可使我們驚奇的是,墓層完比我們想象中要複雜的多。好在委託人似乎對墓層的結構很熟悉,按資料上的指示,我們終於找到通向墓層深處的地道。”
“地道里很黑,周邊上水泥的夾縫裡長滿滑手的青苔。手摸上去,很難著力,滑膩膩的,如死蛇般令人噁心。地道里充滿腐敗發臭的氣味。裡面非常寂靜,聽不到什麼聲音,只有水滴在地上的聲音和我們三個人沉沉的腳步聲。有時踢動尖硬的石塊,與其他石塊相撞擊,尖銳的聲音在地道里隱隱迴響不停。我們三人都抿緊嘴,不再說話,手挽著挽手,慢慢地前行。”
“如果只是這樣,倒還不至於讓我們害怕,畢竟,我們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奇異的事發生了。我走在最後,突然感覺到地道彷彿飄了起來,他們兩人也好象腳步離地,身形怪異。我開始還以為是幻覺,但是走在最前面的沈豪也停了下來,扭過頭來看我們,從他眼中,我分明看到恐懼的神情。方明也怔住了,彷彿哪裡不對勁,看著我們,卻說不出來。”
“這墓道里透著難以述說的窒息感。也許是因為缺氧吧,頭一直昏沉沉的。還是沈豪比較鎮定,他說既來之,就安之,不管怎麼樣也要做完這件事。手挽得更緊了,手心裡全是汗,我甚至可以感覺到方明的手在微微發抖。”
“然而,路還要繼續。前面有道石門,很堅固,門上赫然有著血紅的字跡,原來是極其惡毒的詛咒,意思是凡是來此盜墓者,驚動主人鬼魂,必將受到惡鬼慘烈手段的報復。然而,事到如今,我們也顧不了,石門打不開,好在安置石門的牆壁早已破損,我們竭力將石門卸下。”
“進去後,按照委託人的資料顯示找到那具棺材。棺材漆黑髮亮,顯然所用木料極好。我們費盡氣力拔掉釘子開啟棺材,裡面躺著的竟然是一個年輕的女子。那女子穿著如血般鮮豔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