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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裡的不愉快。

看見頸側那紫紅色的吻痕,淚不住地流了下來,想起小時候看見三姐肩窩的紅斑,以為那是淤青,吵著要給她上藥。三姐說那是屬於姐夫的記號,要她記住,唇可以給愛人,但身子只能給自己的丈夫,女人不可以有一點的差失,這是保護自己的方式。

那時她不懂,但三姐要她記著,長大後她懂了,婚前守身是傳統社會對女人的禁制,現在崇尚自由,社會風氣改變了,婚前性行為很平常,但社會的標準是雙重的,允許男性一再的試探,要求女性把住最後一道防線的觀念隱藏地存在。

身為一個現代女子,一方面擺不開傳統的束縛,一方面又得面臨現代的挑戰,為愛而性,不是不可,為性而性也非關道德,只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就好。

她絕對可以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但是她不愛楊仲昕,也不需要性生活,只是為了外婆而必須和他結婚,因為他是丈夫,就必須把身子給他嗎?討厭自己像物品一樣被印上記號的感覺,她用力地搓著那紫紅的斑痕,卻怎麼也擦不掉。

人類原始的婚姻本來就是建立在交換制度上的,何必想不開?想到這一點也就不再為難自己。

她紅著眼睛,在衣櫥中找著所有高領的衣服,怕冷的她有很多高領的冬衣,卻沒有一件能夠在五月天穿的,襯衫的領子再高也遮不到頸側和咽喉相連的地方,即使把長髮垂到前頭,仍是隱隱可見。

“爛人!什麼地方不好選,叫我怎麼去上課!”她放棄了,都六點了,早上少看一個鐘頭的書,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偷看著她走出臥房,在得到惡作劇的快感下,瞥見她的紅眼睛卻有一點點的心疼,為什麼呢?他不知道,捉弄她是懲罰她沒把他放在眼裡,心疼的理由呢?天知道!

“截成人家千萬大生意啦!”陳冠雲自早上一見楊仲昕,他都是那種得意得像武俠片中偷得大內貢品的神偷表情。

看陳冠雲一眼,他開心地說:“你猜我昨天上哪兒了?”

“誰知道又上哪個鶯鶯燕燕的香巢了,不是我說你,收斂點吧!公關部門可是全力籌備你的訂婚宴了,拜託配合一下吧!怎麼說人家也是個知名學者,雖然圈子不同,總會傳過去的,這婚事要是砸了你不怕成為王文洋第二?”好友好心勸道,深怕他因行為不檢被外放到邊疆。

“契約都簽了還怕砸嗎?”他有恃無恐地說。

“你也知道那契約必須婚後才生效,萬一又鬧得上社會版,讓她外婆反悔了,你想還會有婚禮嗎?”陳冠雲可探查清楚了,紀芸宣完全是為了她外婆而結婚的。

“放心吧!紀家人已經認為她非嫁我不可了。”他得意極了。

早上回籠覺一睡醒,就不見紀芸宣在房子裡,在他臨出門前,接到紀麗秋的電話。

“請問是三一四二八五五嗎?”紀麗秋困惑地問著,先前小芸打電話回去,聲音怪怪的,說沒事只是問候,她愈想愈奇怪。

“嗯!您是三姐吧!我是仲昕。”他辨認人的聲音非常在行。

“仲昕!怎麼一早在小芸那兒?”紀麗秋口氣明顯地不高興。

“昨天來臺中視察,順道來看看她。”偏他的回答更如火上加油。

“什麼?你在那兒過夜?仲昕!我們小芸可是好女孩,你可不能辜負她。”紀麗秋著急得不得了。

當他一到辦公室,紀麗秋的電話又到了,十萬火急地告訴他,紀芸宣自小睡癖就不好,只要一睡不穩就會迷迷糊糊地換地方睡,完全是沒意識的,請他別見怪,她不是一個會投懷送抱的隨便女孩。

還告訴他紀芸宣剛睡著不易吵醒,但千萬別讓她的瞌睡蟲跑掉,不然會整夜睡不著,凌晨兩三點是她最淺眠的時間,也千萬別驚動她,否則她也會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