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有云後宮不得干政,難道您忘了嗎?”
娉婷咬牙道:“好你個康蘭德,你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在陛下身邊如此蠱惑他?”
聽見這裡起了爭鬥,朝臣們面面相覷。
拓跋玉厲聲道:“都給朕滾出去!”
朝臣們吃了一驚,互相對視一眼,不敢再多言,紛紛退了下去,只剩下皇后娉婷和麵色冰冷的康蘭德。拓跋玉只覺得心中分外鬱悶,心底的火也越燒越旺,這會見娉婷要求退兵,不禁又火上心頭:“你也滾出去!”
娉婷愣住,看著皇帝眼中聚滿了淚水,但是她無可奈何,終究忍不住憤然地瞪了康蘭德一眼,大聲道:“陛下,你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發動這場戰爭,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那李未央!”
聽到這一句話,拓跋玉完全僵住,但是對方臉上不自覺抖動的肌肉讓娉婷更加確認自己所說沒錯。她壯起膽子,大聲地道:“陛下,李未央只是區區一介女子,若是陛下喜歡,大曆萬千女子都由你採擷,你為何要對她念念不忘?在她心中早已將陛下棄若敝履,又何必這樣為她這樣自苦?縱然裴後按照約定將那李未央給了你又如何?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陛下身上!衝冠一怒為紅顏,這是何等愚蠢之事!”
拓跋玉猛然盯著她,眼光中像是要冒出火來。被那可怕的神情看著,娉婷幾乎嚇得倒退一步,只聽見對方磨牙一般的聲音響起:“若是李未央栽到朕的手中,朕會將她碎屍萬段!”
聽到這一句話,娉婷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您……您這是何必!”
“滾出去!”拓跋玉厲聲地道。
娉婷被那凌厲的氣勢驚駭,再不敢多言,當她走到帳口卻突然聽見拓跋玉道:“傳令軍中,誰再敢言退兵者,斬無赦!”
娉婷忍不住再次回頭,目中淚光瑩然:“陛下,軍中無糧,難以支撐,到時候若是大家都鬧著要走,難道陛下能將所有人都殺光了嗎?殺了也好,再也無人敢為陛下籌謀了!”
沒等拓跋玉再次發難,她已然離去了。拓跋玉冷冷地望著她的背影,轉頭向康蘭德道:“你的訊息不是說最近軍中並無異動嗎,為什麼會有這次偷襲?”
康蘭德嘆了一口氣道:“如今主帥已換,行事手段比那王恭更狠辣數倍。我剛剛才得到訊息,他將咱們在軍中的人全都控制了起來,所以訊息無法傳遞,才會耽誤了事兒。”
拓跋玉冷笑一聲道:“我還當裴皇后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
康蘭德並不生氣,微微一笑道:“陛下,兵法有云臨戰需善變。為今之計需反客為主,抓住對方的軟肋猛然攻擊,使其疲於應付,如此才是取勝之道!咱們可以放棄他們據守的這一座城池,攻打東南面的耀州,一是可以獲得更多的糧草和支援,另一方面耀州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旭王必定回兵救援,咱們此刻之圍自然可以解除,到時再想些法子讓旭王元烈怯戰之名傳回大都,到時候逼著那皇帝臨陣換將,咱們還怕大事不可圖嗎?至於糧草,皇后娘娘一定會想法子的。”
拓跋玉看著康蘭德,突然笑了起來。
康蘭德見對方笑得詭異,卻不知道究竟在笑些什麼,不由就道:“殿下,您這是?”
拓跋玉笑得不可抑制,終究只是輕輕一嘆道:“你是越西人,如今卻在朕的帳中為朕出謀劃策,這還不可笑嗎?恐怕那越西皇帝還不知道他的皇后就是罪魁禍首吧,我真的很想知道裴後究竟想要做什麼?把這些城池送給我,她又能有什麼好處?”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面色卻漸漸變得古怪起來。
而這時候大曆糧草被燒的訊息傳回了大都,李未央正在庭前喂鴿子。趙月將訊息稟報給她的時候,她微微一笑道:“元烈還真是大膽,若是西風不起,或是起了又突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