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對了,咱們還沒看連大哥的新房呢,走,進去看看!”起身就往裡頭走。
寶嫃見他們蠻不講理全不聽自己說的,心怦怦亂跳,再也不想跟他們多話,趕緊從旁邊把晾衣服的杆子抄起來:“不許你們進去,都走都走!”
那青年被她一攔,伸手就攥住了竹竿,順勢一拉,就握住寶嫃的肩膀:“嫂子這是幹什麼?喲,嫂子可真香……”
寶嫃見他的嘴探著,一副輕薄像。她又氣又驚,一伸手就撓在他的臉上,青年吱哇一叫,就鬆了手,臉上多了三道血痕。
寶嫃後退,重把竹竿握住,沒頭沒腦打過去:“你們不是好人,別來找我夫君!都出去!”
幾個青年然被她逼得後退,只那受傷的一個道:“這小娘們真夠潑辣的!怪道連大哥回來了也不跟我們廝混了,都被她給纏住了這是!”他吃了虧,便不依饒,拼著皮肉捱了幾下也衝過來,將竹竿奪了,遠遠扔開,就又惡狠狠地去捉拿寶嫃,嘴裡咬牙,“你敢抓我?今日我……”
寶嫃嚇得臉色都變了,正在這時侯,卻聽得有個聲音說道:“讓你們滾都沒聽到嗎?”
同時也不知從哪飛來一塊石子,正正好地打在那伸向寶嫃的手上,那青年“嗷”地痛呼,抱著手臂叫起來。
寶嫃定了定神,卻見到從院門外走進來一道灰突突的影子,頭髮也有些凌亂,她認得是昨晚上那個“乞丐”,早上跟夫君說話的也是他。
那四人回頭,便也看到了顧風雨,見他打扮的如此落魄,又看自己的夥伴受傷,便叫道:“哪裡來的臭叫花子敢多管閒事?”
顧風雨不去理他們,只是放眼一看,看見院門邊上有一根有半臂粗的木柴,他便俯身撿了起來。
剎那間,那四人也已經衝了過來,顧風雨不慌不忙,灰色的身影如風中落葉,木柴落處,打得那幫人一片鬼哭神嚎。
這一交手,方位也都變了,四人都衝到了院門邊,顧風雨卻一路勢若破竹地進來,正好擋在寶嫃跟前。
寶嫃這功夫已經忘了要說話,只是呆呆地看。
那四人被顧風雨一陣暴風驟雨般地痛擊,有人被打中肩膀,有人被敲中腿,有個最倒黴的被打在腦門上,已經站不穩身形,一陣亂晃,幸虧旁邊的人將他扶住。
剛一照面四人就受了傷,這四人才知道遇上的是不可小覷的高手,可他們都是無賴,輸人不輸陣,見顧風雨擋在寶嫃跟前,就不乾不淨地罵道:“這臭叫花子是幹什麼?難道是什麼姘頭!”
“也是,連大哥當了三年兵,這小潑婦哪裡耐得住,背地裡跟人勾搭……給連大哥戴了綠帽子也是有的。”
寶嫃在顧風雨身後聽了,氣的渾身發抖:“你們、你們胡說!”就要衝出去跟他們拼命。
顧風雨一抬手,把寶嫃攔下,電光火石間,他便將手中握著的那木柴往空中一扔。
木柴騰空瞬間,顧風雨在腰間一摸,那軟劍一抖,如蛇一樣彈了起來,劍光雪亮騰空如閃電,耳畔只聽得“嗡嗡”數聲,那原本是一整條兒在空中的木柴,齊刷刷地被劈成了四塊,從空中“吧嗒吧嗒”落地。
四人本正嘴賤的起勁,見顧風雨扔木頭的時候還莫名其妙,頭一抬一低瞬間,望見地上那四塊木頭,一個個卻都瞪大眼,閉了氣兒。
“我不是不能殺你們,”顧風雨一揮手,軟劍柔順地回了腰間,他淡淡地一抬眸子,“只是怕髒了我的手。”
四人才都慌了神,腿皆發抖,結結巴巴道:“好漢……饒命……”
顧風雨冷道:“這一次就算了,但你們以後要是再敢來鬧騰,這地上的木頭,就是你們的榜樣,滾!”
四人鬼哭神嚎地,轉身逃之夭夭,一個個跑得如離弦之箭,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