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響亮的一巴掌,落在虞驚夜臉上,力道大的青年的臉都被扇的側開來。
他也沒有立馬回頭,維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
側臉精緻,眼簾微垂,纖長的睫毛陰影隨之落下遮住了眸光,看不清他此刻情緒。
墨發因為方才的力道散落在頰邊,微亂,襯著面上微微泛紅的指印,還有唇邊鮮紅的血跡,竟然有幾分脆弱凌虐的美感。
喬珍卻深知這美感之下是驚心的放肆與瘋狂,虞驚夜他就是個肆無忌憚的瘋子。
她臥在榻上深深吸了一口氣,被氣的胸脯起伏,開口時怒意幾乎掩蓋不住要衝出來。
「滾出去!」
喬珍終於開口說話,狠狠捱了一掌,又被打了一巴掌的青年才有動作。
正過臉,面向喬珍。
撐在榻上,將自己師長禁錮於懷中的胳膊緩緩退了回去。
分明是遠離的動作,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目光一直纏繞在喬珍面上,以及被肆虐到紅潤的唇間。
這一刻這動作由他做來不像是離開,反倒像是野獸伏於暗處,進攻一般。
虞驚夜也並沒有聽話的乖乖出去,修長指尖微抬,漫不經心擦掉唇角血跡,又漫不經心單膝跪在喬珍身前。
開口時聲音帶著吻後的沙啞,和尚未能降下去的惡念,撩人叛逆不知悔改。
「請師尊贖罪。」
贖罪?
他做出這樣的事,居然還想讓她贖罪!
喬珍垂眸望著跪於身前的人,聲音是自收他為徒這七年來最寒冷,最嚴厲。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可知錯!」
聞言,虞驚夜抬起頭來,黑白分明那雙眸子,在這一刻存在感驚心,直直望著喬珍。
「弟子知道。」
不是弟子知錯。
是弟子知道。
他清楚的知道他在幹什麼,清楚的知道他的罪行,卻毫不悔改。
這不是錯。
為什麼想和她在一起會是錯。
他沒有錯。
喬珍卻不是這樣認為的,聽見他的回答,含著怒意的聲音幾乎是從齒關擠出來。
「滾!」
這一次虞驚夜倒是稍稍乖巧了,沒再爭辯什麼,起身,甚至還恭敬的向喬珍行了弟子禮。
「弟子告退。」
也自這天以後。
喬珍和虞驚夜七年以來和諧的師徒關係,因為虞驚夜單方面受了刺激不願再忍耐,徹底撕開偽裝顯露出大逆不道的心思,而宣告破裂。
也或許這正是虞驚夜想要的。
他以讓人絕對無法忽視的方式和姿態,□□的告訴喬珍自己心意。
讓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忘記,她的徒弟,她親手養育了七年的人,是對她心存妄念的。
對於此,喬珍自然也會好好回報他。
第二天就將虞驚夜罰入寒冰獄五層,讓他去好好冷靜冷靜。
只不過對於這罔顧倫常、羞於啟齒的事,作為清羽仙尊的喬珍也不可能說與他人聽。
因此將虞驚夜罰入寒冰獄這件事全然是在暗中進行,沒有任何其他人知道。
就連喬珍前去看他也是在晚上,背著人。
嗒。
嗒。
瑩白足尖踩著夜色與月光,踏進了寒冰獄五層洞口。
進到裡面,倒是光亮了些。
內裡是彷彿將冰川鑿空一般的洞穴,積累了萬年的寒冰凝結,散發著瑩潤光芒。
也分外清淨。
畢竟這裡可是寒冰獄五層,向來用來關押犯了大錯的玉虛弟子。
能進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