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來是做什麼來著?
是她的衣服濕了沒法穿了。
那豈不是說,現在站在自己身前離他不過幾寸的人,是不著寸縷的。
方才她泡在溫泉裡時,虞驚夜喉結輕滾,他好像也確實沒看見她穿。
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周身本就溫熱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令人更加燥熱了,從來都冷靜且極度理智的青年,在這一刻深切感受到了熱血沸騰的含義。
單膝跪於地上的動作都有些輕晃,坐立難安。
虞驚夜幾乎是情不自禁的,視線往上輕移了兩分,便也看見她白皙的大腿。
只不過那腿上卻是纏著一層濕透的輕紗,緊緊貼在那裡,透澈的水線從紗上稀出,順著白皙的腿滑動滾落。
喬珍起身的時候還是披了件紗裙遮掩的。
可是濕透的衣服又能起什麼作用呢,水汽淋漓的緊緊貼在身上時,隱隱透出內裡嫣色。
反倒為她增加了層想看看不到,可望不可及的朦朧美感。
讓望見這一幕的虞驚夜,心臟不由得輕跳了兩下。
繼而目光一寸一寸往上爬,帶著妄想與惡唸的目光,貪婪又小心翼翼的向上看。
直至視線齊平時,虞驚夜額頭青筋猛然一跳,鼻下一熱,差點一下子從地上竄起來。
可也就在這時候,喬珍模模糊糊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你……等一下,你是誰來著?喝醉了記不得了……算了,我的衣服,是不是在你這?」
「是。」
虞驚夜答道,簡短的一個字卻抖了兩個音。
視線狠狠咬在眼前朦朧粉白裡,一寸也移不開。
直把自己看的眼眶飄紅,泛起驚心的野□□色。
若是作為她徒弟,現在他已罪該萬死。
可虞驚夜是什麼人,這世上哪有他不敢做的事。
貪慾在心中徹底化開的那一刻,他反而更大膽了,緩緩抬起頭來,目光上掃,繼續往上面看去。
這一下,也徹底將身前人所有風光收入眼底,她輕紗半掩朦朧誘人,白如月光刺眼,粉如櫻桃誘人。
虞驚夜的呼吸在這一刻徹底亂了,喉頭乾澀的發疼,眼中的光芒卻在這一刻變得愈發兇狠貪婪,像是驚心的野獸,下一刻就會竄起來將人撲倒。
而那個人。
似乎真的是醉的不輕,低下頭時看到虞驚夜正直直望著她,滿是侵略性,冒犯又嚇人的目光,竟然也不躲。
漂亮迷離蘊著水霧的眸光落在青年面上,歪了歪頭。
半晌後,竟是彎下腰來,湊近他。
連帶著沒遮住的輕跳粉白也一下子晃到虞驚夜眼前。
虞驚夜原本就像野獸一般危險的眼神登時直了,狠狠嚥了口口水,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喬珍落下的眸光,將他的失控,將他的難耐,將他所有小心思收進眼底,心中輕輕笑了一下。
隨之又恢復成那副酒後全無意識的模樣,伸出瑩白的指尖,勾住半跪於自己身前青年的下巴,微微挑起強迫他更狠的抬頭看著自己。
聲音輕輕軟軟。
「你,鼻子流血了。」
她這麼一說,原本正沉浸在她指尖溫熱和親近動作裡的虞驚夜,才驚然意識到方才那鼻下一熱是怎麼回事。
伸指一抹,指尖是一片紅。
隨即帶著一絲狼狽的將其狠狠擦去。
喬珍看著他的動作,輕輕笑了一下。
不是往日裡清羽仙尊淡然的輕笑,而是褪去了作為仙尊所有偽裝的,真實的,柔軟的笑。
她輕輕道。
「真可愛。」
這般說著,她軟腰下塌又往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