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小巧的鼻尖也因為哭泣泛起紅來,襯著頰邊晶瑩的淚水,簡直楚楚可憐。
她很可愛。
但他收到的資料上說她的身體很不好,患有很嚴重的心臟病,總哭對她終歸是不好。
白塔沒有哄人的經驗,甚至都沒有正眼看人的經驗,他也沒有料到他會在一個意外的傍晚遇見他的玫瑰。
只能學著他曾經看到過的那些人類的樣子,伸出手,動作有些笨拙的又摸了摸她的頭。
「不哭。」
懷裡原本疼的正哭的人忽然就破涕為笑了,鬆開來緊緊抱著白塔的手,微微退出了他懷抱。
伸手摸了摸被他輕撫過的腦袋,剛哭過的小聲音裡還帶著笑意,軟軟的。
「跟哄小朋友一樣。」
她又笑了,真奇怪。
白塔作為人的時候就性情淡漠,不怎麼能理解人類所謂的感情,成為異形之後就更逐漸泯滅了人性。
雖然他不懂,但這不妨礙他知道,她很可愛。
喬珍離開了白塔的懷抱,稍稍往後坐了些。
或許是覺得自己剛才疼的哭鼻子實在太小孩子氣了,終於冷靜下來後因為方才之事,感受到了遲來的羞赧。
低著頭,微微紅了臉頰。
「謝謝你哦,星河。」
之後似乎想起來什麼,羞意漸漸褪去,有些好奇的看了看白塔。
「你是今天來我家,」她指了指身後的喬府,「應聘的麼?」
白塔目光落在她白裡透粉,桃子一樣嬌嫩的臉頰上,點了點頭。
喬珍拍了下手,羞意徹底褪去,眸光雀躍起來。
「那正好,請問你可以送我回家嗎?我怕再流血,有點不敢走了。」
說完後怕自己今天太過麻煩他,又追了一句。
「我會給你報酬的。」
白塔點了點頭,他收回裡虛虛環在喬珍身後的手,失去了她溫度的懷抱有些空落。
「但是,」他下巴揚了揚,點向喬珍受傷的腿,「你的傷,要包紮。」
「哦哦。」
喬珍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似乎才想起來還要包紮這回事。
只是看著那鮮紅一片,她又開始覺得疼了。
白塔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維持著單膝跪在她身前的姿勢,往前一步靠近了喬珍,來到她身前。
伸出手,修長白皙宛若玉雕的指落在少女眼睫,捂住了她的眼。
他手指的溫度落在眉眼,遮住視線讓眼前變得一片黑暗,也讓喬珍微微愣了一下。
下一瞬少年清冷但溫柔的聲音落在她耳邊,震得耳尖微微發癢。
「怕就別看。」
隨後白塔就這般,單手捂著喬珍眉眼,單手撕開了襯衫一角,單手拎著布條向少女腿側靠近。
卻也因為單手不太好操作,幫喬珍包紮傷口的時候,他指尖頻頻落到軟肉上,不經意的戳進柔軟裡。
但力道又不重,蜻蜓點水的觸碰過就立馬離開,指腹的肌膚微微劃過時,屬於他的熾熱溫度撩起微微的癢。
好燙。
喬珍被他捂著眼,眼前是一片黑暗,也因此感官更加清晰。
腿側傳來的熾熱星星點點,燒的她身體不由微顫。
他是故意的?
這是在給她包紮傷口呢,還是在藉機偷香竊玉呢。
也或許就是怕喬珍會這樣多想,在她剛剛有這樣念頭的時候,白塔就包紮好收回了手,也鬆開了落在她眼睫的指。
重獲光明的那一刻喬珍下意識的抬眸,因為兩人姿勢的關係,她一下子就看見了那人近在咫尺的眉眼。
在暖色的黃昏裡他微長的黑髮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