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阻礙白塔離開的人失去了意識。
屋外天色也隨著時間推移變得愈發深沉。
外面喬府的守衛,早在發現他故意留在門口的貓爪印記就已經撤去防備,府中又重新變得平靜。
可是……
白塔低頭,看向正摟著他的人,身體莫名就有些動不了。
巧的是也就在這時候。
摟著他的喬珍忽然抬了下腿,踢掉了原本蓋在肩膀處的被子。
月光下,因為不怎麼老實的睡姿,她的睡裙翻起堆積在大腿根,輕易露出兩條光裸的長腿,暴露在空氣裡時簡直比今夜月色還要白皙柔美。
白塔垂下的目光落在那裡,一下子就沉下來。
直至看了許久之後,他終於有了反應。
月光下,被少女抱在懷裡的黑貓身後,翻騰著孕育出一片濃稠的黑霧。
而後從那黑霧中,悠然伸出兩條黑紅色的觸手,蜿蜒交織著來到喬珍身邊。
一隻仰起頭探了探,輕輕圈住了喬珍光裸的精緻足踝。
好細。
輕觸而上的那一刻白塔想。
隨後觸手圈著喬珍的腳踝輕輕抬起了她整條腿,另一隻則趁機捲起被她腿壓住的被角。
當圈住腳踝的觸手輕輕放下時,另一隻立馬將被子蓋到她身上。
她愛踢被子,他走了她會著涼的。
他不想走。
現在也有了留下來的理由。
可他不走就算了,那兩隻從黑霧中伸出的觸手竟也沒收回,在完成蓋被子的使命後,居然緩緩下落,輕輕掀起被角鑽了進去。
鬆軟的鵝黃色羽絨被裡拱起兩道蜿蜒的弧度,貼著被褥往前鑽去,很快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喬珍的腳踝旁邊。
月光下,白塔靜靜看著喬珍安靜的睡顏,被子裡的觸手試探著,輕輕的苟上了她纖細的足踝。
她沉睡著,並沒有醒。
觸手便又繼續,蜿蜒著纏繞而上,曖昧的打著圈環繞上少女的腿,在被子裡隆起一道道幅度,貪婪的一寸一寸吞噬著她的美好。
直到來到腿根處,觸手才終於不滿足的停下來,盤踞在那裡,像是兇惡的大蛇纏繞困守著自己的獵物,貪婪的緩緩摩挲。
也正因為這一寸一寸的前進,白塔看向喬珍的目光越發熾熱,也越發危險起來,像是要將她佔有,像是要將她吃掉。
白塔微微抬起頭,在輕柔的月光下湊進了喬珍唇瓣。
可也就在將要碰到她的那一刻,是幾根白鬍子先碰到柔軟的唇。
白塔這才想起來,他現在還只是只貓。
也在這時候。
睡姿本就不老實的喬珍動了動,鬆開了一直抱著白塔的手,扭了扭腰,似乎要翻身到另一邊睡去。
白塔的眼神一下子凝起來。
不可以。
不能走。
埋伏在被子裡的另一隻觸手一下子竄過去,在被子裡快速的隆起幅度,攀上喬珍纖細的腰,將綿軟的腰肢緊緊圈住,一下子把要走的人拉了回來,重新禁錮到他身邊。
是你要我陪著你,那怎麼能先離開。
你要看著我,靠近我,倚著我的溫度入睡。
你是我的。
因此在將人圈回來之後白塔的觸手並沒有收回,就這樣一隻圈著喬珍的腰,一隻盤繞在喬珍大腿,以禁錮的姿勢緊緊纏繞著她,緊緊擁抱著她,不讓人離開。
白塔維持著這樣緊密的有些瘋狂的姿勢,深深的看了一眼喬珍,才閉上眼準備睡去。
晚安。
我的玫瑰小姐。
直至許久過去。
窗外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