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對,」說著流風好像想起什麼,目光落到不遠處表情森然的白塔面上,「這也是條圍著喬小姐打轉的瘋狗啊,就是不知道他和阿刑誰更瘋一些。」
說著歪了歪頭,頗欣賞的看向白塔。
「我很欣賞你,來我手下做事吧,我會開出比喬司轍高出百倍的價格。」
白塔沒有說話,面色冷然著,指尖又出現了另一把薄刃,握在手中隨時準備取流風項上人頭。
流風點了點頭,懂了,看向懷裡的喬珍。
「明白了,喬司轍還留不住你,你是為了她留下的。」
「那就很可惜了,」流風遺憾的搖了搖頭,「我很喜歡喬小姐,我喜歡的女人絕不會拱手讓人。」
「而且我很討厭敵人,所以——」
原本正溫柔抱著喬珍的流風忽然抬起了左手,修長的指尖漫不經心在她脆弱的咽喉滑動,似是情人間的愛撫。
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就只是輕輕一撫,也能於頃刻奪走喬珍的性命。
所以這是威脅。
流風笑眯眯的看向白塔。
「所以麻煩你去死吧,這位小保鏢。」
看見喬珍受制,白塔眼神一凝,聽都沒聽流風的話,下意識往前一步。
「喬珍!」
他動,流風就更狠的收緊了掌心力道,掐的少女脖頸通紅,漫不經心笑道。
「先來點開胃菜,當著她的面廢了你用刀的那隻手,不然我就殺了你們嬌嬌軟軟的大小姐哦。」
「不要!」
在白塔開口前喬珍先出了聲,眸中閃著淚花看向對面的少年,「不要星河,你別管我,快走!」
她的一句話,讓原本面色森寒的白塔微微緩和了些,看著喬珍輕輕扯動唇角,做了個口型。
『別怕,有我。』
流風看著他們之間親暱的互動,原本饒有興致的目光沉了兩分,報復一般湊到喬珍頰邊,變態又繾綣的吻了吻她小巧精緻的耳垂。
「喬小姐還真是喜歡你的小保鏢啊,不過我是騙他的,我哪捨得殺你啊,我都想好今天晚上要用多少個姿勢弄你,也想好我們日後婚禮在哪準備了,怎麼可能會殺掉你。」
「我想他也知道我不會殺你,但是你的小保鏢太喜歡你了,他不敢賭,一絲一毫也不敢賭。」
喬珍落在白塔面上的眸光閃爍,咬著唇罵流風:「卑鄙!」
之後張唇就要衝白塔說些什麼。
卻被流風捂住了嘴,不許她出聲。
他笑得優雅溫柔又惡意滿滿:「喬小姐就不想知道你這小保鏢,能為了你有多豁的出去麼?」
那邊。
白塔看著喬珍自己受制卻還在關心他,眸中的光芒軟下好幾分。
她在關心他。
她就是喜歡他的。
而後目光落在捂著喬珍軟唇的流風面上,視線又變得冰冷如寒夜。
手中的刀卻沒有半分含糊。
在看到流風又一次威脅的目光時,白塔高高舉起了左手刀刃,雪白的刀身在陽光下泛起刺眼的寒光。
就這麼被他緊緊握在手裡,沒有一絲猶豫的在空中劃過殘影,狠狠向下刺去。
「噗!」
利刃穿碎骨頭刺入血肉的聲音。
鮮紅的血花也隨著這一聲高高飈起,像是在空中開了一朵殘忍的玫瑰花,揚起時模糊了樹林間的光影,也模糊了喬珍的視線。
她的眸光裡,白塔揮刀的時候沒有一絲表情也沒有一絲猶豫,就好像只要能救下她,廢掉區區一隻手又算什麼?
手中握著刀柄,狠狠將匕首刺穿自己整個胳膊後,更是眉頭都沒皺一下,任由鮮血順著他有力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