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唯獨這個。」
白塔的聲音輕輕的,眼簾微垂時眸底的猩紅更深了一分,卻不像是在發瘋,反倒顯得他有些無力脆弱。
「唯獨這個不可以,我這輩子也不會放你走。」
「我的喬喬,永遠都只能在我身邊。」
他的聲音何其繾綣,內裡蘊含著的是快要滿溢位來的驚心情意。
可那說出的話語卻強勢到可怖,不願意放開人分毫。
他瘋狂,卻又瘋狂的令人沉迷。
也在白塔正說瘋話的時候,方才被喬珍砍斷的那隻觸手斷裂處開始蠕動,濃鬱的黑霧匯集,竟然又重新長了出來。
探頭探腦的,小心翼翼的湊到了喬珍臉頰旁邊,親暱討好的一下一下蹭著她。
似是在撒嬌,說自己剛才斷掉了,好疼好疼。
滾燙的黑紅色觸手不要臉的蹭到喬珍頰邊時,也溫順的收斂起自己所有鋒芒,不見一絲毒牙利齒,漂亮的黑上紅色紋路若巖漿蔓延,一眼看過去並不可怖,反倒像是精緻華貴的工藝品。
這會兒又一門心思討好的往喬珍身上蹭,帶來的觸感燙又微微癢,也不可怕,反倒狗頭狗腦的。
喬珍被他蹭的秀眉輕皺,側開臉直躲避。
畢竟這可怖的觸手給喬小姐留下的,可並不是什麼好印象。
曾經那些深刻又旖旎的夢境裡,她可曾被這可惡的東西顫著佔據著,哭啞了嗓。
望見觸手喬珍就無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些恐怖又荒唐的夢境,側開臉的大小姐臉色又紅又氣,簡直萬般惱怒。
「你分明知道我不願意,卻還想把我困在身邊一輩子,你怎麼那麼恐怖!」
「這觸手……」喬珍轉眸看向白塔,貝齒輕咬紅唇,「我分明見過的,曾經那些荒唐的噩夢,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白塔說過自己不會再騙她,就是真的不會再騙她,垂眸望著喬珍羞惱的樣子,頓了半秒還是點頭承認了自己曾經意外做下的荒唐事。
望見他承認,喬小姐是真的氣惱的要哭了。
「混帳!你怎麼能對我做那樣的事!」
「那樣的事?什麼樣的事,」拋棄了所有欺騙的白塔也拋棄了所有偽裝,眸光隨著說出的話語漸漸變得貪婪又危險,「喬喬,我做什麼了?」
他分明知道的!
而且那種話怎麼能讓人說出口。
喬珍咬著唇紅著臉,憤怒的等著身前這個無恥的人。
白塔不惱,反倒開心的輕輕笑了一下,低下頭繾綣的吻了吻喬珍唇角。
「真可愛。」
「我也說過我不會再騙你。」
說著,他湊到喬珍耳邊,壓低的聲音沉的有些性感。
「所以其實,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想要你是我的了,你坐在玫瑰牆上那麼漂亮那麼好看,還那樣看著我,當時我就了。」
「混蛋!」
喬珍原本只是羞紅的臉登時漲的更紅了,從來都漂亮溫柔的眸中滿是憤怒,氣的一把揮開了還在她頰邊輕蹭的觸手。
觸手斷裂的傷於白塔而言其實不亞於斷肢,這會兒雖然長出來了,還是有些虛弱的,餘痛猶在。
而白塔的痛感又異於常人百倍,被喬珍這麼狠狠一打再次受到傷害,自然痛入骨髓。
但他也是個狠人,痛到骨子裡猶保持著於上方籠罩喬珍的姿勢沒有動,面色蒼白的看著喬珍。
聲音輕了些,不再說那些混帳話惹她生氣。
「別生氣。」
「從前種種,騙你是我錯了,倘若重來一次我定不會那樣做。」
「我說的亦是句句都認真,如果你能消氣,想幹什麼都可以,惱我恨我殺我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