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珍才不怕,天機一橫寒劍若雪。
劍氣逼人時,她伸手輕輕拍了拍虞驚夜的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不怕,有我。」
她說。
不怕,有我。
簡單的四個字,卻像是種子,落在人心裡後以驚人的速度生根發芽,佔據了整個心臟。
讓它超負荷一般劇烈的跳動著。
虞驚夜望著光裡耀眼無比的人,忽然想起初見她時那一天,心臟處泛著的密密麻麻的疼。
現在再看著她,卻已經不會再疼了。
只是那猛烈的跳速依舊。
可這感覺似乎並不壞。
虞驚夜的眸光鎖在喬珍身上,看著她站在光裡,看著她耀眼無比。
而這個耀眼的人,此刻所做皆是為了他。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有點事,短小了抱歉啵啵啵啵啵
第60章 、孽徒
喬珍那一劍最後到底是沒能劈下去。
畢竟掌門在此,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端了整個問心峰的臉面,引起門內鬥爭這般胡來。
幾經拉扯相勸之後,雙方各退一步。
喬珍收起了劍,清雯也將楊一帆帶了出來。
玉虛宗七位仙尊,加上虞驚夜楊一帆兩名弟子,轉而去了議事堂對峙。
楊一帆這種人,仗著自己親傳弟子的地位,欺壓一下門中沒有靠山、也沒有實力的弟子也就罷了。
這下子被拎到眾位仙尊面前,被投來的目光一看,登時腳一軟就跪下了。
低著頭眼神惶恐,額頭冒著冷汗時身體也止不住的輕微顫抖。
兩相對比。
倒是面上沒有一絲波瀾的站在喬珍身邊的虞驚夜,安靜沉穩頗有些氣度。
清雯性子冷傲,也不是那種會在意照顧弟子心情的人,她現在眼裡只有喬珍,壓著火氣頗不耐煩道。
「現在也沒外人了,你既指控楊一帆欺辱你弟子就拿出證據來。」
「證據。」
喬珍聲音輕而冷然的重複了下這兩個字,抬起眼,卻沒看氣勢洶洶的清雯,清冷的眸光落在身邊的虞驚夜身上。
「這個不急,畢竟今日之事有目共睹,驚夜確實被人欺壓去了寒冰獄,那派發任務的楊姓弟子也確實在眾目睽睽之下說是受楊一帆指示。而且看情況,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發生。」
「所以比起這必有蹊蹺的事,我倒更想聽聽,除此之外我所不知道的這些年,驚夜都經歷了什麼。」
她抬手輕輕拍了拍虞驚夜的肩膀。
「驚夜,便說說吧,從頭到尾一件事都不要拉下,這些年你的遭受我全都要知道,也讓諸位仙尊好好聽聽。」
虞驚夜本就是個狠人,這世界上根本沒有能讓他害怕的東西,所以也不存在怯場這一可能。
現在眼看著喬珍是要為他主持公道更是有了底氣,冷靜沉穩走出來站於眾位仙尊身前,彎腰拱手見禮。
「見過諸位仙尊。」
之後直起腰來,鎮定平靜著開口。
從七歲那年入宗門,到方才被害進入寒冰獄,將自己這些年所受欺壓侮辱說的細緻,點滴未落緩緩敘述道來。
少年的聲音冷若珠玉,一字一句落在安靜的議事堂裡,卻讓人覺得心寒。
因為他所說之事實在太過驚心,因為少年的聲線太過沉穩,沉穩的彷彿他已經習慣了那樣的對待,沉穩的似乎對所有的遭遇已然麻木。而這,才是最讓人覺得心痛的。
六年欺壓,那麼深刻沉重的痛苦,真的概括說起來似乎也就那麼一瞬。
虞驚夜冷靜的聲音停在議事堂內時,一時安靜,無人